“那你們知道我爺爺護航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嗎?”我問道。
么妹兒說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嚴肅的跟個教授似的。切,這種人我見多了,人們都說什麼衣冠教授,啊,對,衣冠教授。”
我無語,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新鮮名詞呢,衣冠禽獸和教授這倆天南海北扯不到一塊的詞,愣是被她給扯到了一塊。
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這女人所不能的。
我打了個哈哈,不再詢問,實際上心中卻對此事關心極了。
畢竟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釣屍,分心了不好。
小船緩緩順流而下,從江底浮上來的狗血都是正常的暗紅色。我們心中既渴望又擔心,渴望著黑狗血能變成乳白色,同時又擔心萬一遭遇到了詐屍,卻又不能順利解決該怎麼辦?
相比我的謹慎,么妹兒就顯的莽戳戳得了,哈欠連天的望著江面,不耐煩的發著牢騷:“你這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換人,我還得回去補充午覺呢。”
我有點後悔讓她上船了,她擺明了就是一個話癆,說的我心裡都開始沒底了。
“有動靜,有動靜了!”就在此時,么妹兒忽然興奮的蹦跳了起來。我也立馬變得緊張起來,順著么妹兒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在後方不遠處,原本暗紅色的狗血竟一下變成了乳白色。我瞬間嚴陣以待,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用力的開始拽龍頭魚鉤。
我採取三淺一深的法子,慢慢的將龍頭魚鉤提上來。而在我提龍頭魚鉤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原本輕盈的金鉤,一下變得重了起來。
我知道是江屍上鉤了,立馬就加大了力度。而對方明顯在跟我僵持,我用力的向上拉,對方就用力的往下拽。
而且我低估了江屍在水中的力度,竟能和我持平,我只好向么妹兒求救:“么妹兒,快點幫忙。”
么妹兒立馬反應過來,一把就抱住了我撅起的屁股。
我去,這妹子真真兒的強悍,我被弄成了猴屁股臉,搞得都不好意思用力了。
而她的手也放錯了位置,弄的我全身有瞬間是酥麻的……真是要了親命,也不知那會兒哪兒來的勇氣,我回頭咆哮一句:“耍流氓啊。”
么妹兒這才反應過來,拽著我的腰,就開始往後拉。
砰!
讓我沒想到的是,原本沉甸甸的龍頭魚鉤竟一下就變得輕巧起來,我和么妹兒一屁股就蹲在了船上,差點沒把船搞翻。
而原本沉到江下邊的雞喉骨,此刻又重新浮了上來,並且以極快的頻率抖動著,肩膀上泰山壓頂的力氣,再次侵襲而來。
格老子的,情況不妙,這種情況明顯是釣屍失敗,屍體開始反撲了。
我立馬怒吼一聲:“都給我拽好鎖鏈,下邊那東西要鬧騰!”
聽我這麼一說,兩邊眾人立馬變得緊張起來,鐵鏈一下繃得筆直。同時我發現船底四面開始咕咚咕咚的冒水,就好像有東西正以近乎瘋狂的速度撞了上來。
那東西這是準備撞船啊。我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同時開始做應對措施,將公雞血全都撒入了水中,快速的收回金鉤,讓么妹兒用軟劍有節奏的敲船舷,我則開始用最鏗鏘的語調唱起了艄公號子。
江面上已經開始翻騰起豬內臟下水了,大片大片的狗血,已經完全變成了乳白色。江屍馬上要撞在船上,若是我們落水,落入江屍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我已經開始感到頭疼了,一心想著將金鉤收回。
一來手上有個金鉤當武器,心裡邊踏實,不至於太慌神。二來這龍頭魚鉤是祖上傳下來的,小命丟了,都不能把龍頭魚鉤給丟了。
有艄公號子的安撫,以及公雞血的辟邪,我暫時是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