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分憂,老爺說出來心裡也舒服一些。”
對啊,這事是該和夫人說一說,讓她去找兒媳婦問一問,事情才好解決啊。
於是袁大人就把這事給袁夫人說了。袁夫人說道:“這個人這樣說,不是詆譭我們府上和秦王爺府上嗎?要不秉公斷案,以後還不傳出咱們是縱容犯人,那名聲可不好聽。”
袁大人說道:“話是那樣說,我也覺得那人行事囂張了些,不過,這裡面的事情一時也和你說不清楚,咱們姻親之間如果遇事不幫忙,以後還不得落埋怨?你想一想,若是二兒媳家和那人的關係好,咱們不給面子,那以後媳婦會不會埋怨我們?她孃家的人還會對她有好臉色?”
“她嫁入了我家,自然是我家的人,怎麼會埋怨夫家?若是那樣,這樣的媳婦我也要不起。何況,她並不是這樣的人,自從嫁入我們家以後,都是以夫家為先的。”
“所以說,媳婦是個好的,咱們更不能傷了她的心,讓她以後在孃家為難。你自去問問她,看看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再讓她去秦王府問一問,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這裡也好辦事。”
袁夫人一想也有理,就在吃過晚飯後把探春留了下來。問道:“辰哥兒晚上睡的可好?現在天氣變得冷了,讓他的奶孃注意一下,千萬不要著涼了。”
探春回聲是。
袁夫人又問道:“你自從嫁過去,一直沒有會孃家,有沒有想過孃家?等你公公回京述職的時候,你和老二一起回趟京城,也看一看孃家。”
“謝謝母親。”
袁夫人話題一轉,問道:“你孃家有沒有姓薛的親戚?”
探春一愣,這是不是說的是薛姨媽家?雖然薛家在南京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在這齊州,卻是知道的人很少,婆婆今天忽然提到薛家是什麼意思?
探春回道:“我母親的妹妹就是嫁的金陵的薛家。薛家是皇商。”
“原來是這樣。唉,我現在就有個為難的事想要和你說一說,就是和薛家有關係的。”袁夫人已經知道媳婦家和薛家有關係了,就決定直接說開了。
“什麼事?母親儘管說。”
袁夫人也不在這裡掃了兒媳婦的面子,畢竟是她孃家的親戚惹了事,所以她才會單獨把她留下來,先問清楚了,以後才好打算。袁夫人就把從自家老爺嘴裡說出來的話又委婉的說了一遍給探春,“你看這個事,鬧的,那薛家死活不同意賠銀子,又一直說是我們家和秦王家的親戚,說說我們家也沒有關係,可是這事把秦王給牽扯進來了,要是有心人那麼以說,秦王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探春氣得臉通紅,說道:“母親說的話我知道了,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那苦主想要用銀子解決,那就應該按照苦主的意思去辦,薛家雖然是我孃家的親戚,但是他壞了我夫君家的名聲,更可氣的是把王妃家也扯上了,那就是不可饒恕的。婆婆自當和公公去說,請他秉公辦案,不要因為怕我為難而有所偏頗。兒媳婦自然回去秦王府和王妃通通氣,免得王妃他們不知情,就被人給染黑了!”
袁夫人點點頭,說道:“你公公的意思,是要你先去秦王府打探打探,萬一不是我們所想的呢?還是妥當一些好。”
探春說道:“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秦王妃。”
第二天,林黛玉剛剛把水軒送走,就有下人來稟報,說是袁二奶奶來求見王妃。林黛玉暗暗奇
怪,探春要是來看自己,都是提前讓人來通知了,今天是怎麼回事?
林黛玉連忙叫人把探春請進來,探春先給林黛玉請了安,又朝四周掃了掃,林黛玉會意,讓田嬤嬤帶了丫鬟們下去了。
“王妃,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說,昨天知道後我就等不及了,但是天色已晚,就只好今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