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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部分

士、有妖魔,相貌各不同,修為也是參差不齊,更為重要的是,那些幻象的形貌跟如今的兩教七宗的掌權者們有九成的相似,另外還有兩位魔帝,妖帝以及他手下的四凶妖王也都在裡面。

儒士操控著寄存妖和魔的黑子,一步步進逼道士的白子,攻勢凌厲狠辣,黑子佔地雖少,卻吞吃了大量的白子,反倒佔據了上風,相比之下,白子只能苦苦支撐,不斷讓出地盤,收縮戰力,用空間來換取時間。

“結束了。”

明明是獲勝的一方,儒士卻露出無奈的表情,數子挪動,以兩大魔帝和妖帝為首,以及諸多魔君、妖王跟隨的黑子,將寄存了他和麵前道士的白子團團包圍住。

道士仔細端詳著棋局,不得不贊同道:“的確是結束了,以一對二,果真是毫無勝算,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除非是這樣。”

他用手指扣了一下期盼,那些寄存著妖族幻象的黑子全部變成了白子,這下子,原本是包圍者的魔族黑子,反倒成為了被包圍者,和妖族和修士團團包圍,陷入死地。

儒士道:“道理,你我皆知,他們亦知,故而妖帝方能待價而沽。”

道士道:“令其心動的籌碼,你我雖知,卻不能說,否則將成千古罪人,個人榮辱尚在其次,連累教門,卻是萬死難辭其咎。”

儒士笑道:“貴教不是說清靜無為麼,為何要執著於榮辱之事,層層包袱,哪來清靜,何不放下,復歸自然?”

道士不以為然道:“佛說放下,道法自然,自然之妙,在乎無為而無不為,古人云‘自然之道本無為,若執無為便有為。得意忘言方了徹,泥形執象轉昏迷’,心若自然,雖千嶽加身亦得清靜,反之,一羽沾身亦難自在。”

“可惜,本該放下的禪渡宗卻放不下。”

“所以禪渡宗只有菩薩,沒有佛陀——連地藏王菩薩亦執於淨空地獄的誓言,不得成佛,遑論其他凡夫俗子。”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因此還是得求變法。”

“變革未必是朝著好的方向,也可能是向下劃落,引發動盪。”

儒士用袖子往棋盤上一揮,那些寄存著六道宗強者形貌的白子都變得閃閃發亮,甚至扭曲了周圍的空間,令棋局的秩序變得混亂:“尚有六道宗為王前驅,”

道士搖頭道:“法不傳六耳,他們壞了規矩。”

儒士反問:“什麼時候的規矩?中古的規矩,上古的規矩,還是太古的規矩?如今定下的規矩,放到中古以前,全是壞了規矩。”

他用手指輕釦棋盤,一幅幅過去曾發生在幽州各個角落的畫面在棋局上顯現,並以百倍的速度變化著。

畫面中,無數平民百姓在六道宗外門修士的指導下,雙腿盤膝,五心朝天,修煉內功,漸漸地,他們變得健步如飛,翻閱陡坡如履平地,挑水十里不喘氣,又使用著種種怪異的工具,以過去無法想象的極大效率完成農事。

“開啟民智,教化愚民,強健民軀,勇壯民志,聖人之功,不過如此。”

“俠以武犯禁,武乃是殺生利器,動盪之源,豈可輕授百姓?授鋤予民,耕耘荒田,授刀予民,嘯聚山林。”

道士以袖拂棋局,畫面再變,只見修煉了內功的年輕人變得好鬥,常常能看見他們在路邊切磋,使著一些粗淺的武學,樂此不疲,每每都有人圍觀。

在有了武藝傍身後,這些人不再甘於平凡,不再逆來順受,遭到他人欺負時,或者看見不平事的時候,往往會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因為一時沒控制住怒氣,一不小心取人性命,犯下大錯。

儒士再次反問:“動盪之源?在難道不是亂世嗎?平民之亂,不過疥蘚,妖魔之亂,方是大亂,治頑疾重病,當下猛藥,此藥大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