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寧語心中湧上不詳的感覺。
“實戰是過了,理論還是得繼續。這也是我跟過來的目的。”
方雨從寧語床下拖出一本本厚實的大書。每本都有面盆般的誇張體積,是在枕頭大戰中能擔當核武器之類的壓箱底級別。
“植物大全、動物大全、野外生存的必備繩結打法......”
“不多,我相信憑藉你的腦袋,一定能過。”
方雨拍了拍堆到自己胸前高度的書本,滿意地點了點頭。
“為了‘幼龍杯’一鳴驚人,你可要好好努力。
據說你是攀上了禾式重工千金的關係才能參加這次特訓,那你更要好好努力了。爭取早日當我的頂頭上司。”
“別,別胡說。我和禾菊是清白的!”
“咦?你臉紅啦?”
“有,有嗎?”
“當然沒有,你看你緊張的樣子。”
我認輸,下次我會嘗試閉嘴的。
也許是有事,方雨不再玩鬧。將寧語的束縛解開後便匆匆離去了。
寧語終於獲得了短暫的清淨時光,有時間去感受自己的身體。
全身到處帶來搔癢難耐的奇特感覺。虛弱到就連動一動都很吃力。最麻煩的是上半身,稍微有些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就劇痛無比,十分不方便。
這個狀態,在‘幼龍杯’前恢復都要感謝神明瞭,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清晰的傳來。
門被一下子推開,寧語順勢望去——
有著一頭天藍色頭髮齊耳的少女站在門前,就連眼睛都被頭髮染成了清湛的天藍色。
她穿著藍色條紋的病人服,卻依舊挺拔的站立著。估計是長年嚴格苛刻訓練養成的習慣,衣領被一絲不苟折得整整齊齊。姣好白皙的臉龐缺乏一些生氣,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是本該靈動的眼睛過於平淡死寂造成的。
如果走在路邊估計會被認成冰山系列的美女而被敬而遠之吧。
此刻的她看見撐起身體望向自己的寧語,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霎那間生活起來,長長的睫毛都沾染上了些許溼潤。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會吧...”
能從聲音第一時間聽出是珀西,不過這個美少女是怎麼回事。
寧語一時被事實這個炸彈炸的失言。
“果然...我現在很狼狽吧。”
看著無言的寧語,珀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緊了藍白條紋病人服的衣角。
寧語在腦中檢索中地下的珀西形象。
頭髮的顏色被血汙和塵土所遮蔽,面容也大半被裝甲所保護著,隼鏡覆蓋的單眼也使得注意力全然沒放在雙眸上,再加上實在過於昏暗的光線。
雖然形象差別很大,但...
“好漂亮...”
不由得脫口而出。
“誒?!”
一抹紅暈頓時浮在臉頰上,突如其來的讚美讓珀西面紅耳赤,一時之間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寧語。
寧語從尷尬的對視中回過神,情急之下用場面話‘先坐’好歹緩和了下氣氛。
“那個,我坐哪裡?”
原來方雨走時將唯一的靠背滾椅也給帶走了。
絕對是故意的!
“不嫌棄的話,就坐床上吧。”
寧語朝視窗挪了挪,將左邊空了出來。
“多謝。”
珀西有些扭捏地坐在了寧語的床邊,突然下定決心般開口,
“如果...如果寧語你喜歡我穿成這樣,我以後會天天穿的!”
“噗通——”
在外偷聽的方雨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