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回答道。
“所以說,我這個清影是頂替不了的。”夏霖說。
“那是兩碼事。”清影說,但她很快改變了主意,“可是我的骨髓資料在中華骨髓庫,並沒人來找過我。那說明子溪和我配型沒有成功啊,我再去也沒用的。”
夏霖對這些不瞭解,所以她很快反應過來:“那麼姚世琦搞錯了,你並不是他的女兒。他只憑九眼天珠就認定親緣也太隨意了。大概是急的。”
夏霖這時心上落下一塊大石,清影此話讓她覺得自己在勝寒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清影這時說,她是個比較好奇的女子,懷孕在家也無事,她希望夏霖能經常上網,與她談談勝寒和她的感情進展情況。
“你的誠實與真心會讓我幫助你更好地把握住這份情感。”清影說道。為了以心換心,清影向夏霖詳盡回憶了她與勝寒的短暫交往。夏霖在清影的言辭間感受到她的真誠,同時明白這十多年來,勝寒在清影心間的印象也並不是若有若無,而是清晰深刻的。
十五:愛莫能助
勝寒對夏霖就是清影沒持半點懷疑,夏霖明白是清影幫了她,她與勝寒很快就沉入熱戀。正是桃花綻放玉蘭吐芬的明媚春季,熱戀中的夏霖心情很好,她不再去考查父母是不是親生的,對那個為愛子之病心力交瘁的姚世琦也抱了很大的同情。她甚至聽從他的話,與他做了DNA親子鑑定。結果不言而喻:
夏霖與姚世琦無一絲血緣關係。
姚世琦當即下淚,夏霖心裡卻輕鬆了許多,畢竟父女*想起來都噁心得要吐。而子溪得知夏霖並非自己親姐姐時,眼神很黯然。
“如果你是我姐姐該多好,我離世後你還能給爸爸一些安慰。爸爸從此要一個人了……”
看得出來,姚世琦一點也沒白疼子溪。子溪是個少見的懂事的孩子,生命快走到盡頭,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即將孤獨的父親。這種小孩現在可是鳳毛麟角了。夏霖對子溪頓生好感。
“我們今天去看看你弟弟吧。”勝寒很認真地建議道。
“子溪不是我弟弟。”夏霖正告勝寒,“他父親搞錯了,九眼天珠只是一種巧合。我們做過最科學的親子鑑定。”
勝寒有些傷感地說:“那你沒法救子溪?”
“即使我真是他姐姐,我們的骨髓也未必相合適。”夏霖想勸勝寒別再多管姚氏父子的事情了,子溪的病是所有人都無能為力愛莫能助的。夏霖有種預感:姚氏父子很可能會壞了她和勝寒的美滿姻緣。
但勝寒卻堅持要去看子溪,他說他總覺得那個聰慧靈秀的圍棋少年與他有某種特別的心靈感應,他常在夢中見到子溪。勝寒的話讓夏霖好笑,憑空添了不少擔心,不過她還是隨勝寒一道去了。兩人在花店裡買了很大一抱的火紅鬱金香和一大盒巧克力,來到醫院。
姚世琦畢竟有錢,給子溪包了個單間,裡面設施齊全,佈置精雅。病房中十分靜寂,除了正在讀武俠小說的子溪之外再無他人。
“是我親愛的姐姐姐夫來了啊。”子溪擠著眼睛俏皮地說道,他的頭髮因為化療脫落了許多,但他明朗的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絕望。夏霖在這一瞬間眼角竟有些潮潮的:子溪的樂觀和堅強是發自內心的。
勝寒向子溪介紹了自己,他把那捧開得蓬勃熱情的鬱金香放到子溪床頭。火紅的色澤,意味著青春的朝氣和生命的旺盛,給人以振奮的精神。聰穎的子溪顯然明白勝寒的用意和苦心,他說“謝謝”二字時語氣中無一絲敷衍,而是有著很深的感動。
接著,兩個相差十來年的男孩子,開始熱烈地談起金庸的小說。子溪說,自己從小就生活在圍棋的黑白世界之中,沒時間看武俠小說,現在老天給了他機會來補足這份遺憾。
勝寒說,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