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同時這也是一場賭注。」
又是賭注,她能夠賭的都賭了,蘇菲雅實在不知道,一無所有的她還能跟他賭什麼?
「你說吧!」她在心裡嘆了一大口氣。
「我要結婚了,就在兩個禮拜後,我希望你能擔任婚禮的伴娘,這次的賭注就是這場婚禮,只要圓滿落幕,你就可以把榆木燈箱琉璃鏡帶回潘芭杜去。」
渾身的血液急速冷凍,她感覺自己彷彿跌入極地的冰河之中,凍得無法掙扎,只能靜靜的等待最後第一絲溫度褪去、死去。
他要結婚了?沒有聽錯吧!他說他要結婚了……原來呵呵,她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臉部的線條乖張的弔詭。
「賭不賭?」連浩延追問著她的回答。
她沒敢看他,怕自己一見他,強作的鎮定就會像傾毀的牆垣,瞬間崩潰。
「……我知道了,我賭。」她的聲音顯得縹緲,手指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掌心。
這感覺,她想,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吧!
「需要什麼幫忙,屆時再請武先生告知我一聲吧!」她頂著最後的尊嚴,推開椅子,忽地又停下腳步,「對了,恭喜你。」勉強的扯出一抹笑。
是怎麼離開連浩延的宅第,蘇菲雅不知道,感覺雙腿反覆的邁動,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再醒過來,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潘芭杜的床上。
她望著那盞燈,呢喃的低喚著姑姑,「姑姑,這就是結局了吧,姑姑?遺憾,也該上劃上句點了,是不是呀,姑姑?」
這廂,連浩延始終坐在那張椅子上不曾離開。
單雲弋說的沒錯,是他扼殺了她的青春,如今要把她推向追逐幸福的步伐,她卻害怕的縮回了腳,忘了怎麼爭取,這是他的罪孽,是不是叫她再一次徹底的心死,她才有重生的機會?
好難,決裂好容易,修補傷痕更是那麼的難,連浩延千頭萬緒的無法可解。
第8章
私人俱樂部的包廂裡,兩個男人靜默的對峙著。
許久,連浩延捧起酒杯。為自己斟了一杯威士忌,「喝嗎?」他問身旁的人。
不等單雲弋回答,他己經自作主張的也替他斟了一杯,然後逕自端起自己面前的這一杯,輕嘗淺酌起來。
「還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單雲弋嚴肅的搶下酒杯。
「對我而言,喝酒沒分什麼時間的。」
激動的手臂一把揪住連浩延的領口,硬是將他從沙發上扯了起來,「連浩延,你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場婚禮?新娘呢?哪個倒楣鬼是你的新娘?」
「那不重要,總會有人來扮演這個角色的。」他雲淡風輕的說。
「太過分了你,我是這麼小心翼翼的看顧著她,你卻總是這樣輕忽。你知不知道,你讓我覺得我是幫兇?當初寧可讓她死在貧民窟,又或者,她會在貧民窟裡勇敢的存活,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以後,還要遭受你這種對待,你真要她再死一次嗎?」
「雲弋,本來就是你不該,你不該自作聰明的策劃這場陰錯陽差的戲碼,讓我出現在她眼前,錯過的,就該錯過。」連浩延狠狠的掙脫他的箱制。
「難道你就要這樣繼續逃避下去?既然如此,當初你一走了之便罷,又何必要我處心積慮的找尋她的下落,最後還勞累我得親自到貧民窟將她帶回潘芭杜?你該讓她自生自滅算了,或許她在貧民窟會活得更像她自己。」向來溫文儒雅的單雲弋,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動怒了。
「你明知道我不能?」他對著單雲弋回以咆哮。
父親透過管道聯絡告訴他,關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