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他們坐上同一輛車離去。
當天夜裡,在陸雲開用電腦處理完了最後的事物的時候,他們過了特別荒唐的一夜,或許是激動,或許是其他的什麼,他們無止境地需索著,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品嚐著那最為直白的**與激情。直到凌晨的三四點,精疲力盡的兩個人才相擁而眠。
一睜眼一閉眼的時間,當陸雲開再醒過來的時候,時鐘上的時針已經指到十二點整。
素色的窗簾牢牢佔據窗戶的位置,但陽光依舊堅持不懈地從過每一個可能的角落窺探進來。
陸雲開先抬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接著忍著全身的痠痛從床上爬起來,在□□地坐起來的時候他忍不住□□一聲,覺得自己累得腰都要碎掉了。
昨天脫下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陸雲開隨便扯了一件能蓋住自己大腿的衣服套上走到樓下去,就看見流理臺前,江興翻著幾張規規整整折成三份的紙張。
陸雲開下樓梯的聲音驚動了江興。
江興抬起頭來:“醒來了?”
“嗯。”
“難受不難受?”
“有點……”
“待會我幫你按按。”江興笑道,“稍等一下,我煮了一點粥。”
陸雲開被江興這麼一提醒,頓時覺得自己餓極了。
他從桌面的盤子中拿了一片面包,又端起江興的咖啡自己喝了,然後才指指江興手中的紙張問:“你在看什麼?”
“是朋友寫來的信。”江興將手中的信紙順著痕跡折回去。
“信?”陸雲開有點納悶,現在誰還用信件聯絡,“什麼朋友?”
“一個來自一千年後的朋友。”江興笑道。
他沒有再對著一臉“你在說什麼”的陸雲開解釋,而是飛快從自己從一旁的茶几上拿了一個信封過來,他對陸雲開說:“想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嗎?”
“……我們一起?”陸雲開配合著江興轉移了話題。
“當然。”江興肯定說,“不過我這邊還有點事需要半天的時間,你先走,我後面趕上來。”
“那有什麼問題!”陸雲開吹了聲口哨,和江興一起吃完午飯之後,就真的套上衣服和鞋子,拿了個錢包手機再把江興給的信封帶著,說走就走了!
江興目送著陸雲開離開,他聽見了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他在這張信封裡只放了一張去私人機場的地圖。在那邊,陸雲開將會乘飛機飛往荷蘭。
而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江興要求召開的新聞會同時將會召開。
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偶然想過的事情,但每一次都沒有深想下去。
一個站在公眾面前的演員要怎麼公開自己的同性/愛人?
一個站在公眾面前的演員為什麼不能公開自己的同性/愛人?
辯論在這個時候已經毫無意義。
過去的隱瞞毫無疑問是出於接戲與得獎的考量。
但現在,所有的、一切的、他孜孜以求為之不懈努力的、都有了最完美的答案。
興奮與感動化為勇氣充斥他的身體。
勇氣又變成衝動趨勢他的行動。
但不全是衝動。
——是的,絕對不全是衝動。
是一種已經“到時候了”、“是時候了”的振奮與堅持!
他已經給自己的所有努力以最完美的結局。
那麼他也將給陸雲開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付出與回報對他而言是同等的美好。
就像一份幸福兩個人分享,幸福也會擁有雙份的美好。
他坐在新聞釋出會的現場。
陸雲開已經上了飛機,陸雲開關了手機。
他把時間算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