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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細長的物體攪動的感覺。

他的耳朵裡似乎想起了血肉被切割、經脈被攪動的“噗嘰”聲。

恐懼與疼痛如雙生枝蔓,在他心中瘋長著,提醒著他此刻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眼睛猛地睜大,因為睜得太厲害,眼角都因而輕微撕裂,迸出血珠了。他已將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眼珠都因此而凸了出來,可是舒百川的面容依舊在視線裡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被閃爍的黑暗所籠罩。

這一刻,太多雜亂的思緒在章仇成胸中腦海所翻湧了,事情到了最急迫的程度,那些後悔與懊惱反而來不及滋長了,唯有對生的迫切,對生的追逐,在章仇成的動作與表情上,□□裸不掩飾地展現出來!

可他最後還是無可掙扎地消弭了神智,陷入一片永恆的死寂之中。

在死的最後,他保持著雙臂前伸,死死瞪著舒百川的表情,一動不動地僵住了。

舒百川殺一個人就如同踩死一隻螻蟻。

他將自己插入對方胸口的五指抽出來,碎肉與鮮血佔滿了他完美的手掌。

他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將其輕輕搭在手掌上,仔仔細細慢條斯理地來回擦拭著,將所有的血汙與骯髒都擦了個一乾二淨。

接著他邁步向前,經過章仇成身旁的時候,手指一鬆,指尖的手帕下落。

適時一陣風過,這手帕在半空中曼妙一旋,就如染了血的白蝶,蹁躚而飛,落在死不瞑目的章仇成身旁,靜美俯立。

“cut!”

場邊的張志安叫道,“行,這條很好,就這樣過了!”

躺在地上的趙一誠模模糊糊的神智因為張志安的叫聲而回到了體內,他單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一下之間腦子還有點不靈光,就像是還沒有從剛才演戲的狀態中脫出來一樣,這時他的助理已經走上來抓著趙一誠的胳膊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伸出個大拇指對趙一誠說:“趙哥剛才演得太棒了!”

“唔……”趙一誠含糊地應了一下,來回看看,先看到江興已經離開了場景之中,正在場邊和張志安聊天。他有點想知道自己剛才到底演的怎麼樣,目光忍不住在導演和攝像機上停留了一會兒,就見和江興一起湊在攝像機前的張志安突然抬起頭來,衝他招招手。

趙一誠立刻走了過去。

張志安指著攝像機對趙一誠說:“過來看看你剛才的表演。”

趙一誠立刻按照張志安說的湊到了攝像機前,張志安分別把趙一誠剛才演的和之前演的放給了趙一誠看。

趙一誠:“……”

尼瑪,就算前後都是我,也覺得這前後對比堪稱群眾演員和專業演員的差別!

張志安拍拍趙一誠的肩膀:“這個狀態不錯,回去好好想想,把它給保持住!”

趙一誠立刻表態:“我會的,導演!”表態完了,他才想到自己剛才基本就跟著江興的節奏走的,不由有點複雜地朝江興站著的方向看去,但這一下透過去的目光卻在防備的狀態下落了個空,趙一誠差點有些精神上的失重感,忙左右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江興已經和他的助理胡毅先走了兩步,現在正在不遠處邊走邊說話。

而這個時候,胡毅正在做的事情和趙助理大差不差,也是可勁地恭維著江興:“江哥剛才演得太好了!大家都看出來江哥是在帶著趙一誠走呢!我看剛才江哥和趙一誠說戲的時候都把自己的獨門秘技拿出來了,哎,別人肯定要說江哥也不懂得藏一手,這麼寶貴的經驗都拿出來共享。”

江興看了胡毅一眼,跟著他笑著打趣說:“看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是天皇巨星了呢,還有個特別稀罕的獨門秘技!”

胡毅正對上這個目光,心裡又是咯噔一下,接著才聽清楚了江興的話,在鬆出一口氣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