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就在這時,手裡提著兩隻大食盒的暗月去而復返了,正巧看到白琉璃正幫百里雲鷲擦完臉放下手,不由瞪大了雙眼道:“哇!準王妃,你還幫爺擦臉啊!真是個好媳婦兒!”
白琉璃倒是不覺得有何不好意思,只是微笑道:“暗月姑娘日後也會是個好媳婦兒的。”
“哎——”暗月長長的嘆了口氣,“難說,還不知道夜夜什麼時候才把我娶過門呢!”
暗月才感嘆完,只覺一道冰冷的目光向她掃來,連忙將食盒擱在憑欄旁的長案上,動作飛快地一溜煙跑了,“我不打擾爺了,這就走!”
百里雲鷲這才緩和了眼神,牽起白琉璃的手往長案走去,與她面對面各跪坐在長案兩側,將食盒中的早膳一一捧出來擺到長案上。
撲鼻的香氣頓時讓白琉璃有種飢腸轆轆的感覺,卻是有些感慨道:“從前三四日不吃都不覺難忍,如今不過一日不吃竟覺飢餓難耐,真的是今時不比往日了。”
“昨日辛苦琉璃了。”白琉璃無意識的感慨讓百里雲鷲心生愧疚,也讓他心疼她的過往,邊將早膳往她面前放,邊語氣堅定道,“從今往後,我絕不會讓琉璃忍受半點苦楚,那怕飢餓之苦。”
“這個我信你。”對於百里雲鷲所說之話,白琉璃沒有半點懷疑,只是淺笑得舒心,看著百里雲鷲將兩隻食盒裡的東西全都擺到了她面前,有些無奈道,“呆子,不用把東西全放我面前,我又不是沒有手不會動手。”
“怕琉璃餓著。”百里雲鷲拿出筷子,遞到白琉璃手裡。
一個很寧靜的早晨,一頓很寧馨的早飯,期間只不過寥寥幾句話而已,這對新人吃得很安靜,只因,各有所思。
飯罷,依舊是暗月來收拾,遞上茶水,而後將東西放進食盒,提走了,在退下前不再是笑著,反是有些嚴肅地看了百里雲鷲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只安靜地退下了。
白琉璃只當沒有瞧見暗月難得嚴肅的神色,只因她知曉,今晨的寧靜過後,不知何時才能再有這麼寧靜的時刻。
“看得出你對你的手下很是寬厚。”白琉璃輕呷了一口清茶,用手撐著下巴,微歪著腦袋凝視著百里雲鷲。
“或許吧,否則暗月也養不成如此脫韁的性子。”百里雲鷲雙手垂放在腿上,坐得筆直,坐姿好似他的為人一般,不由人動搖,“聽風與暗月他們,從我十歲開始就跟在我身邊了,這麼多年,的確沒有多加管教。”
白琉璃沒有說話,只是歪著腦袋玩著眼角和唇角笑盈盈地看著他,好似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一般,而明明,百里雲鷲的話完全沒有給人一種未完待續的感覺。
百里雲鷲則是坐著扭過身子,在一旁整齊擺放著書簡的矮櫃上找些什麼,少頃,當他扭回身子時手裡多了一把削得扁長的竹條,放於長案上,再從中取了一根,而後用那竹條在手中扭編著什麼。
“暗月鍾情於暗夜,只是尋常姑娘家鍾情於誰個男子都羞赧地藏著掖著生怕被世人知道,暗月則是天天吼吼著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百里雲鷲低垂著眼瞼,專心於手上的動作,像看懂了白琉璃眼中笑意的意思般,繼續開口了,“只是不知暗夜心中是作何想的,這許多年過去了,每每遠遠一見到暗月就躲得遠遠的。”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倘若有一天,暗月不在你口中的暗夜耳邊嚷嚷叨叨,只怕他會不習慣。”白琉璃也將目光移到百里雲鷲的十指上,只見他修長的十指正如魚兒一般靈活地動著,那根長長的竹條便在他十指間上下扭動,他做的專心,白琉璃也看得專心,“你想不想讓暗夜明白他自己對暗月究竟是何想法,若是想,我來幫你。”
“琉璃有好法子?”百里雲鷲未抬眸,“若是琉璃有好法子那就再好不過,暗夜也老大不小了,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