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慎又想到在杭州西湖遇到的那個道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連穿越這種事件都能發生。。。。。。
“謝賢生?”
見謝慎沉默不語,吳縣令便輕聲提醒。
謝慎連忙拱手道:“這海塗種植棉花一法也是學生偶然想到的,至於能否種出棉花,還得等九十月再看。”
吳縣令笑道:“有這份心就是好的。古有杜子美,願擁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今有謝賢生,著力海塗種棉。。。。。。這傳將出去也是一樁美談。”
對於吳縣令的突然示好,謝慎並不感到奇怪。
只能說徐貫徐侍郎的出現讓吳縣令的態度出現了搖擺,最終偏向了自己這邊。
吳縣令面上雖帶笑,但心中亦是十分無奈。
李太監雖然得寵,但那畢竟是宦官,如果他摧眉折腰去示好一個宦官,是要被文官群體鄙視唾棄的。
而徐貫徐老大人貴為工部侍郎,那可是六部大佬,雖然不如清流吏部、禮部,但總歸算是文官領袖。吳縣令還年輕,還想往上爬,是絕不可能得罪徐貫的。
何況坊間還有傳言,說徐老大人來餘姚是特地考察謝慎的,想要把少年召為東床快婿。
這個傳言若是真的,謝慎真可能要一步登天了。
朝中有人與朝中無人完全是兩種境遇,加之謝慎又是出身寒門,如果無人相助很難考中進士。便是其真的考中進士,也很難留在京師。
如果外放任個縣令,那前途仍然是渺茫的。
但如果謝慎真的和徐家定下婚約,那前景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謝慎大比之年發揮不佳,也很可能在選官之時得到優待得進六部這種核心部門。
有一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吳縣令一想及此便暗暗懊惱。如果當初他立場鮮明的支援謝慎,將李太監的養子嚴懲,哪還有後面的這許多事。
但既然木已成舟,吳縣令也只能儘可能的修補和謝慎的關係。
懲治孫若虛這件事便可以算吳縣令賣給謝慎的一個人情。
至於海塗種植棉花嘛,吳縣令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不會佔用耕田,若是真的種植成了棉花於他來說也是政績一樁。如果不成,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謝慎當然不知道吳縣令心中這些想法,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學生便不叨擾縣尊了。”
經歷了這一番事情,謝慎自然是疲憊不堪,便主動告辭。
吳縣令點了點頭道:“也好,本縣正好與裴千戶要商談公務。”
謝慎衝吳縣令和裴千戶一一拱手,進而離開了縣衙。
少年回到家中已經是日暮時分,見院子裡擠滿了人不由得皺起眉來。
謝慎快步走到大哥謝方身邊問道:“大兄,這些人是?”
謝方嘆息一聲道:“這些都是你的族叔父、族堂兄。”
族叔父?族堂兄?
謝慎愣了楞,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他的印象中,或者說原先的謝慎印象中完全沒有關於這些族叔父、族堂兄的記憶啊。
“咳咳,咱家本是在句餘山種植茶葉的茶農,叔伯兄弟十好幾人,我當時年輕氣盛不甘一輩子窩在山裡,便隻身一人來到餘姚城販茶。”
謝方彷彿覺得院內氣氛有些尷尬,趕忙解釋道。
可謝慎卻覺得這個解釋十分牽強。
以大哥謝方老實巴交的性子,當一個茶農老老實實種茶葉應該是他最喜歡的生活。
如果沒有受到排擠,他是不會放棄這種生活的。
自家弟弟的性子謝方自然清楚,他連忙把謝慎拉到一邊苦著臉道:“小郎,你可千萬不要再問了。之前大兄之所以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