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最終還是掙脫開了司無櫟的懷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無櫟眼裡蘊著笑意,翻手拿出一支玉釵,遞給向苼,“賠禮,配上紗衣正好。”
言外之意,同樣有護法之效。
向苼認出來,這支玉釵正是昨日他用來查驗靈果的法寶。
她沒有推辭,伸手接過,隨即笑道:“司公子藏寶再多,小女子昏睡一次,你就贈一次賠禮,那怕是怎麼也不夠送的。”
司無櫟啞然失笑,“你若是想要,用不著昏睡,我每天送你一件。”
“這兩件已是讓小女子受用無窮,再多了怕是無福消受。”
閒聊片刻,向苼心口一陣鈍痛,面上笑容頓斂,淡淡道:“我要修煉,公子自便吧。”
司無櫟微微一怔,很快明白其中緣由,蹙了蹙眉,起身離開。
他走之後,向苼心口頓時不疼了,耳邊傳來若有似無的女子誇讚。
“你做得很好,記得明日歸還衣服,好好表現,千萬別令我失望。”
向苼捏著指間玉釵,抿唇不語。
……
司無櫟回到神樹下,不想元墨也跟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無櫟長眉微揚,“想說什麼?”
元墨聽之,頓時忍不住開口道:“主人,我看她分明包藏禍心,你怎麼不僅不逼問她,還把那支玉釵都送了?那可是……”
“元墨。”
司無櫟面色微冷,嗓音變得嚴厲:“我做事,輪不到你來評判。日後不得再說她壞話,聽到沒有?”
元墨愕然,怔愣當場。
主人平時雖然性情冷淡,但對他和泗煙都極好,從未用這種語氣與他們說話。
今天,就為了那個向苼,主要要與他們翻臉?
元墨臉色鐵青,攥緊拳頭,“主人,忠言逆耳……”
“跪下!”
司無櫟一聲冷喝,元墨額頭奴印立刻亮起,雙膝一屈,重重跪在地上。
司無櫟震驚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司無櫟,彷彿今天第一次認識他。
它從小就被種下古妖奴印,司無櫟生,他生,司無櫟死,他死!司無櫟想要讓他痛苦,他只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敬重、愛戴主人。
因為主人尊重他,這個奴印,司無櫟即便有的時候因他辦事不利而生氣,卻從未動用過哪怕一次。
這次,卻因為向苼……
元墨心中生出一絲恨意,跪在地上,垂頭不語。
就在這時,他耳邊又響起司無櫟的嘆息。
“就是這般,這次你且受些委屈。”
元墨聞言,這次是真的懵了。
怎麼回事?
他正欲抬頭,耳邊再次響起聲音:“想好了再抬頭,我知你心有不忿,記住這種感覺,接下來數日你要繼續裝作這般,屬於巡查,明白嗎?”
元墨能被選來侍奉司無櫟,心智自然不差,三言兩語間立刻明白主人是在作戲,心中怨氣立刻煙消雲散。
窺天鏡中倒映出主僕離心的畫面,陰豿嘖嘖出聲:“殿下,司無櫟這是徹底糊塗了,這般虐僕,墨龍定然懷恨在心。”
神秘女子輕笑一聲,“如此更好,司無櫟疏忽大意,墨龍忠心不在,野遊神得手機會大增,你且仔細盯著,明日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錯。”
“小妖明白!”
……
第二日,窺天鏡中果然看見向苼環抱衣服來到神樹之外。
向苼看到元墨守在歪頭,移步上前,說道:“勞煩通報一聲,我有要事找你家主人。”
元墨記得主人昨日的囑託,臉色極差,冷聲回應:“主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