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身體抖動起來,猶如承受了什麼傷害,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鼻子和嘴角同時流出血。
張誠馬上站起來,「不好,是反噬。」
江伊凝慌忙之中還記得抽紙巾擦臉,流出來的果然是血。
旁邊桌上有人驚呼,「吃小龍蝦吃到流血……」
這一聲叫喚讓附近幾桌的人都看過來。
江伊凝說「沒事。」可血越流越多,視線都跟著模糊起來。
嚴昱澤扶住站起身差點摔倒的她,轉頭對張誠說:「結帳,趕緊走。」
一行人著急忙慌地離開大排檔,路上江伊凝稍好了些,鼻子和嘴角的血都止住。
嚴昱澤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江伊凝用紙巾捂住鼻子,多少有些狼狽,「在裡面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占卜,就好像是在江河中的魚躍起那一刻,能看到面前一段的河流,不一定是全部的真實,而且天道還有可能把這條魚趕到另一條河裡去。剛才我的占卜,就好像已經躍起,就快要看清的時候,卻有一道殺機鎖定了我。」
「雙瞳是什麼意思?」嚴昱澤不解。
「我看到那個人有一隻眼是雙瞳。」江伊凝心有餘悸地回答。
張誠說:「那我得趕緊告訴大家一聲。」他拿著手機在群裡發訊息。
嚴昱澤問:「身體現在還有什麼不舒服?」
江伊凝把紙巾拿下來,上面只有淡淡血漬,血已經止住了,她說:「沒事,就是受到點衝擊。」
「要是還有不舒服,找醫生看一下比較穩妥。」嚴昱澤神色認真地說。
「進醫院不是要有身份證明?」
嚴昱澤不在意地說:「也可以把醫生單獨請出來,不需要身份證,我來叫。」
江伊凝忙擺手,「就是那麼一說,我真的沒事。」
嚴昱澤看她一眼,確定沒有勉強的意思,沒叫醫生,而是說:「今晚讓你占卜太冒險了,今晚你們就出發吧,別等明天了。」
江伊凝聽懂了,臉色透出一絲凝重,「對方這麼厲害?」
「不厲害能從久城裡偷出東西?」嚴昱澤說,「早回去早安心。」
江伊凝心頭一顫,剛才她占卜出了問題,張誠最關心的是久城,而嚴昱澤,是問她的身體狀況。這讓她心口都泛起一股甜意。
「聽說你和阮棠分手了?」她說。
嚴昱澤蹙了下眉頭,朝發訊息的張誠掃去一眼,「公司的八卦都傳你這來了,真行啊。」
江伊凝不懂「卜卦」在這裡的含義,略微疑惑了一下,不過聽口氣不是否認的意思,她心潮翻滾,有一股暗流猛然湧到胸口。
嚴昱澤說:「她生氣最近沒理我,不過分手我是不會承認的,咱們兩時間長著呢,我一定會讓她迴心轉意。」
湧到胸口的熱流又一下冷卻下來,江伊凝輕聲說:「你們這裡男女戀愛分手好像都是很平常的事,你身邊能選擇的女孩應該不少吧?」
嚴昱澤奇怪地看她一眼,「我選擇的就是她。」
江伊凝許久沒說話,風吹拂起她的頭髮,「……我真羨慕她。」
嚴昱澤忽然明白了什麼,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張誠發好訊息,叫他們過去。他說:「我剛才已經把雙瞳的訊息告訴聞總,他說這樣占卜會引來對方注意,說讓江大小姐趕緊出發。」
聞璽的意見和嚴昱澤一樣,江伊凝很重視,她朝嚴昱澤看過去。嚴昱澤感覺她好像要說出什麼話,找了個藉口,說要打電話,走開一段。
江伊凝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張誠把另外四個人也找來,說晚上就開車出發,司機已經在聯絡,讓大家提高警惕。
過了兩個小時,司機趕到,江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