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曹哥又把話題拉回來,「嚴老弟,你找那個紋身師有關的人到底為什麼,說給我聽聽,也好想辦法幫你啊。」
嚴昱澤嘆了口氣,說:「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我認識的一個哥們的長輩,以前來這裡紋了個身,說是有富貴財運,這幾年是發了財,但身體也敗壞的厲害,找個了厲害的大師看了風水,說他原本沒這個財運,後來看到紋身,說是這個紋身的作用。但是搬財太厲害,損了命數。必須來這裡找當初紋身的人化解。就是剛才說到的那個紋身師。」
曹哥眯起眼,「他身上紋的是?」
「背上五隻惡鬼抬著棺材。」
曹哥沉默片刻,說:「五鬼搬棺。」
阮棠聽見兩人說話,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先是嚴昱澤把已知的資訊揉捏成一個故事,聽起來居然還很有可信度,但真正讓人意外的還是曹哥,居然能一口說出那個紋身的名字。
嚴昱澤挑了下眉峰,「原來曹哥也懂這些。」
曹哥:「道上聽過一些,這個紋身圖案也算有名,但是沒想到……」
他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嚴昱澤笑笑,沒追問。
曹哥拿起酒杯,把最後一口喝完,桌上五瓶都成了空瓶。他說:「今天咱們也算認識一場,這個忙我肯定要幫的,你先等一下,我剛聯絡了個人,正在往這裡趕。」
嚴昱澤表面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我是帶女朋友來著這裡走走散散心,不過有兄弟託我好好打聽,這麼多年的交情,我總要盡點力,不管曹哥這次找的人對不對路,這份情我都記著了,以後到尚海有機會回報曹哥。」
曹哥爽朗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之間客氣什麼。」心下卻極為滿意,他今天擺這個局,還主動幫忙,圖的不就是以後去尚海投資的時候多個門路,狡兔還需要有三窟,錢還不得多找幾個門路搞投資嗎?大理這地方畢竟還是小了點。
兩人坐著閒扯了一會兒,曹哥一揮手,讓幾個和身邊女孩打得火熱的青年離開,只留了兩個沒怎麼動手動腳的。曹哥眼角餘光掃一眼嚴昱澤,飯局的後半場當然有點別的意思,懂事的女伴應該識時機離開,留給男人逢場作戲的空間。但嚴昱澤的女朋友看起來完全不懂,他也似乎沒那個意思。到底是公眾人物放不開?還是有女朋友在身邊不好有動作?
曹哥沉吟片刻,把這些探究的念頭都扔到腦後,說到底他也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看中的就是嚴昱澤身後的背景和資源,至於到底人怎麼樣,日後再看。
領班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包間,他看著四十來歲,臊眉耷眼,臉色就透著一個字,苦。
「大哥。」中年男人喊了聲,有氣無力的。
曹哥對嚴昱澤說「就是他」,然後對中年男人說:「曹路,把你曾經紋身的事說一下。」
「大哥,我的事你不是都清楚嗎?還用我說。」
曹路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但說話卻是今天在場的人裡最不客氣的。
曹哥臉一板說:「讓你說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曹路摸了一下頭髮,口氣特別平淡地說起自己的經歷,差不多是八年前,他聽說大理有個很有名的紋身師,很多老闆大老遠聞名而來,他一向是迷信的,那時候正好跟著曹哥做一些偏門生意,就想著要紋身師弄個吉祥紋身保護自己,拿出了當時幾乎大半的身價,才讓那個紋身師在左胸口紋了個佛像。結果就在這年秋天,在一次鬥毆時撞倒了腳手架,當場死了兩個,傷了九個,他就站在腳手架下面,按他當時的位置,被鋼筋刺穿身體都不稀奇,偏偏鋼管像是避開了他,只弄破點皮。當時目睹現場的人都說是奇蹟。
曹路說到這裡,撩起衣服,就像那個紫發青年一樣,讓大家看他身上的紋身。左胸上果然有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