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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秦朗被他的瘋狂舉動嚇到了。
能夠把秦朗嚇到,可見趙麒的大膽。
“還請國王明言,不然臣怕是很難答應此事。”
秦朗點了點頭,臉色極其凝重,語氣更帶著慎重拘謹。
趙麒只要不是瘋子,他就絕對不會做這麼多決定,每一個都是衝著他自己下刀子。
國王對自己捅刀,簡直前所未有的事情。
“朕現在不能和你說實話,朕只能告訴你,絕無加害你們的意思。”
“只是朕必須這麼做,這麼安排。”
“而且若有朝一日,一旦事有變故,國有變故,請秦王與皇弟莫要猶豫,一定要掌控京城,和將部!”
趙麒此言,更讓秦朗心裡動盪不安起來。
怎麼感覺趙麒的這番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生怕說晚了,再也沒有時間說了。
可是趙麒剛登基不久啊,連一週時間都沒有,怎麼能說這番話?
“國王,臣不喜歡猜別人心思和意圖,而此事關乎龍國安危存亡,請國王務必真言!”
秦朗的臉色異常認真,他絕對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離開,一定要問個清楚。
趙麒到底為何如此做?這一番行為,到底有什麼意義?
而且如此交代事情,絕對不是一個新登基的國王該做的事情。
難道說趙麒有什麼危險?他自己查探到了?卻不敢說?
秦朗心裡想著這種可能性,但隨即打消了念頭,沒有人膽大妄為到殺國王,尤其是是龍國之主。
“哎,秦王又何必逼朕。”
“朕現在若說了,只怕國王更恐懼。”
趙麒面色複雜無奈的苦笑嘆氣,望著秦朗,眼中帶著期盼之色,莫要再問。
秦朗見趙麒是真的不能說實話,他沉默半刻鐘之後,也不再多問。
既然趙麒有顧慮的話,那就別問了。
反正早晚都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色不早了,臣該離開了。”
“秦王,朕絕非不信任你,之所以不說,是真的不能說。”
“朕只能告訴你,一旦朕有什麼不測和意外,請秦王務必要扶持皇帝趙庭入主京城!”
“愛卿退下吧,朕也要休息了。”
趙麒說到這裡,根本不再給秦朗多問的機會,直接擺手,示意秦朗離開。
秦朗三番兩次的張嘴想再問,可看到趙麒如此堅決的神色,也不再多問,轉身往外走。
很快,秦朗的身影消失在了國王辦公室內,由王成肆親自去送。
趙麒目視著秦朗離開的背影,然後收回目光,隨手拿起蓋在桌子上的一張化驗單,臉色有些黯然和無奈。
“罷了,希望朕能坐穩幾十年吧。”
“這化驗單,不看也罷!”
說罷,他把化驗單揉碎,撕碎,扔到了垃圾桶內。
此秘密,永遠爛在心裡吧。
秦朗披著夜色,走出了紫龍閣院子。
禁軍統領王成肆跟在他身旁,但是看到秦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也就沒有開口打擾。
秦朗突然停下腳步,望向身後的紫龍閣,這個金碧輝煌,燈光璀璨的宮閣,裡面的這位就是龍國之主。
然而把眼界放大,把地圖縮小。
這裡又是龍國廣袤領土的一點點而已,甚至連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在這裡工作和居住,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卻是權力的囚籠。
即便國王可以外出視察,出過訪問,還可以去旅遊,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樣的安排能有多少?
絕大部分的時間,趙麒就會在這個籠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