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在小區裡的特工全部撤離,一個不留。
但是劉彥直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再給孫警官打電話了。
劉彥直看到母親安全歸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來到一家大排檔,點了十幾個菜,幾瓶啤酒,大吃了一頓,吃完將剩菜全部打包,服務員拿了好幾個塑膠袋來打包的時候,劉彥直說:“不用分那麼細,裝一起得了,反正是餵狗。”
各種剩菜裝在一隻大號塑膠袋裡,劉彥直提著走了,他把劉飛和李前進關在翠微山靠近淮江的峭壁山洞裡,現在該去投餵了。
一包剩菜丟進山洞,湯湯水水,殘羹剩飯,兩人看了都想嘔吐,但是為了生存下去,只好趴在地上用手拈著吃,劉飛吃相斯文,吃著吃著眼淚都快出來了,長這麼大何曾受過如此折辱,如果能活著離開,一定要報仇!李前進就不顧這些了,狼吞虎嚥大口吞吃,連湯水都喝了。
劉飛露出厭惡的表情,李前進振振有詞道:“劉市長,活下去才有希望,這一頓過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下一頓啊。”
劉飛聞言,趕忙道:“那你別吃了,先留著,咱們要暫時實行計劃經濟。”
……
劉彥直走在市中心的萬達廣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沒有讓他心中的孤獨感減少半分,他成了一匹獨狼,沒有目標的獨狼,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在街上逛了許久,劉彥直決定回家,他手上有人質,無所畏懼。
小區周邊很正常,沒有可疑人員出沒,劉彥直兩手抄在袖子裡往大門內走,忽然路邊一輛停著的汽車裡有人說話:“喂,劉彥直。”聲音很低,但他可以聽到,用眼角瞄了一下,是熟人,穿越站的同事。
那輛車徑直開走,劉彥直緊隨而去,在附近兜了幾個圈子,他根據對方的指示坐進了一輛計程車,後座上已經有一個人,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是黨還山。
“彥直,你辛苦了。”黨還山向他伸出手。
“嗯。”劉彥直和老人家握了握手,靜靜聽他解釋最近發生的一切。
“中央有人和美國政府達成了協議,孟山的能量太大了,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不,現在我們的對立面已經不是孟山公司,而是一個更加龐大和雄厚的集團。”
“共濟會麼?”劉彥直問。
“那些騙人的玩意不用在意。”黨還山說,“孟山的合作伙伴是高盛和五角大樓,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左右美國的外交和國防政策,不得不說美國人的手腕高明的多,略施小計就把我們搞垮了,現在孟山的專家組已經抵達近江,要將穿越站的所有裝置運去美國。”
“這怎麼可以!”劉彥直道,“他們瘋了麼,把時間穿越機器拱手相讓,歷史任由別人篡改,中國不就完了麼。”
黨還山說:“肉食者鄙,北京來的專家都是尸位素餐之輩,他們沒一個人能看出那是穿越機,搞不懂還要裝懂,非說成是生產轉基因的工具,只要美國人開出合適的價錢,他們就願意賣。”
劉彥直說:“我懂了,我去過八十年代,那時候的走私販會為了幾十臺錄影機把周朝的青銅鼎賣掉。”
黨還山說:“我說的價錢,不是指真的金錢,美國人只要先做出會見某個政治敏感人物,然後取消會見,或者宣佈在南海保持中立就足夠。”
劉彥直感嘆:“這不是空手套白狼麼。”
黨還山說“可不是麼,我辛辛苦苦二十年打下的江山,一天之內就瓦解了,那些花重金籠絡的人,全是白眼狼,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我唯一能仰仗的,也是唯一翻盤的機會,就在你身上了。”
劉彥直道:“需要我怎麼做?”
黨還山說:“幸虧我們提前得到風聲,損失降到最低,所有的核心技術人員都撤出來了,他們即便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