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連天聽了連連稱謝,卻看著李慧清身體不動,李慧清說道:“怎麼,你還想賴在這裡不肯走嗎?”郝靜恩走上前,知道剛才自己擊中他的時候順手封住了他的穴道,於是將他的穴道解了開來。沙連天這才緩緩的動著身體,從地上立了起來。他向郝靜恩看了一下,行了一禮說道:“謝公子的不殺之恩。”
郝靜恩卻淡淡的說道:“謝我又有何用,下次若讓我再看到你做惡事,是絕不會饒你的。”沙連天聽了不再多說,又向他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李慧清見到沙連天漸漸遠去,問郝靜恩:“像這種人作惡多端,這次讓他跑了,下次他還會出來作惡。”郝靜恩說:“算了,放他走便是。官府無道,百姓又怎能安居樂業,這些強盜又怎麼會完全消除。”說完,嘆息一聲。
這時候,吳豪紳見到強盜匪寇都被逐乾淨,於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郝靜恩連連稱謝:“多虧這位公子相救,再下真是深感大恩大德,我願意用重金聘公子做我府上的貴客,只要公子在這裡,那些強盜以後再也不敢來這裡騷擾,不知道公子是否願意?”
郝靜恩微微一還禮,淡淡的說道:“不必了,官老爺若不是以前貪斂財物,又何至於讓這些人盯上你,你只顧自己的安全考慮,可曾有過為平民百姓的利益著想過,在下還有別的事情,這便告辭。”說完,就轉身和李慧清離去。
李慧清這次又是得他相救,心中更是感激,兩人回到客店中,客店掌櫃見到李慧清安然無事又回來了也就罷了,不敢向她多問。李慧清見到郝靜恩正準備要回去自己房中,在他身後叫道:“郝公子。”郝靜恩聽了,回過頭來問道:“李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李慧清微微一笑,說道:“今天又多虧你出手相助,我心裡十分感激。一路上我曽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你不會介意吧?”郝靜恩說道:“你一路上待我很好啊,我哪裡有什麼可介意的地方。”李慧清說道:“多謝你。”郝靜恩微笑說:“師父曾對我說過,學武之人路見不平,就該當為他人儘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沒有什麼,這本是我應該做的。”說完,進入房中。只餘下李慧清立在那裡,她看著前方,心中若有所思。
第二天天一早,兩人便起身離開客店,向前行去。李慧清不騎白馬,自己手牽著白馬,緩緩跟在郝靜恩身後,路上一語不發。兩人走上大道,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郝靜恩看著她笑道:“今日奇怪,李姑娘的脾氣好像變得好了許多。”
李慧清忽然開口說道:“你是怪我昨日說話太多了是嗎,那就是你不願和我多說話了。”郝靜恩知道這姑娘一發脾氣來,又不知道會說什麼,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姑娘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李慧清看了他一眼,說道:“老說人家誤會你的意思,不知道是你誤會我的意思,還是我誤會你的意思。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和你一起上路了,免得這些麻煩。”
郝靜恩輕輕一笑,不去理會她。走了一會,李慧清忽然問道:“你說你家就在莆田,那你知道你們家還有些什麼人嗎?”郝靜恩聽了,說道:“我從小跟著師父離開家中,這麼多年沒有回去過,唉,不知道現在家中到底怎麼樣了,父母可都安好。”
李慧清聽了,緩緩的說道:“你總好是有父母家人都在,可比我強得多了,我這一生現在就只有師父一個親人。”
郝靜恩問她:“你說你也要到莆田尋你師父,如果你到了那裡沒有見到你師父,那該怎麼辦?”李慧清聽到這裡,手牽著白馬,望著天上悠悠而飄過的白雲,說:“那就信步所至,自己走到哪裡就算是哪裡。”
“郝公子,與你相識,也算是有緣。不然,我自己也是獨自乘著這匹白馬在江湖上游蕩。師父常年行蹤不定,他自從傳授我武功以後,我已經有好長些時間沒有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