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話一出,幾人都應聲附和,再不就此事多說半句。慕立成聽聞只是寒門鄰居,便也沒再多想。
慕宣聽見笑聲,往門院看去,一會才見個人出來,卻被個巨大紙鳶給遮住了。小小的腦袋歪著探出,笑似桃花爛漫,不是阿月是誰:“祖父,祖母,二叔,三嬸,堂哥。”走近了,才發現慕玉瑩不在。
丁氏笑道:“可是你哥哥給你買的?都高過阿月了。”
阿月走上前遞給她瞧:“祖母看,這是風箏,哥哥們答花燈謎題贏來的,明早我們約好了一起去放。祖父祖母也一塊去吧。”
丁氏笑笑:“你們小輩去玩就好。”長輩跟在一側瞧著,只怕要玩的不盡興吧。以前的他們不就是,有大人在,就不敢造次,全都得規規矩矩的。往日的不悅都牢牢放在心上,做了媳婦、兒媳、祖母、長輩便能避免的就避免,免得遭人嫌。
阿月倒不怕她這祖母,曾祖母來了她才要乖乖待著。
胖叔胖嬸還是頭一回來將軍府,當初知道隔壁一家天降富貴,到了京城才知道這“富貴”有多大。大琴國最有名的將軍世家,威名遠揚。這才剛進門檻,就覺地磚刮腳,連氣息也不自覺微屏,就怕失了禮,給老鄰居丟人。
很快兩人就被領到一個院子,又走了一段路,拐過兩條廊道,才終於進了一間屋子,前段是書房,中間是廳,兩人沒敢往裡走,端坐在那,下人奉茶,也是誠惶誠恐,拘束得很。一會聽見有人有說有笑走過來,一聽就知道是老鄰居。
胖嬸驀地笑笑,低聲:“兩口子感情還這樣要好。”
胖叔是個人高馬大的胖子,性子卻溫和寡言,聞之,只是笑笑。
方巧巧先一步進來,見了兩人,未言先笑:“可將你們這兩個大忙人盼來了。”
胖嬸笑道:“剛到京城,許多事要忙的,剛才過來,差點走岔路。這兒的人都不愛指路,氣人得很。”
方巧巧笑笑:“確實是,比不得我們那邊民風淳樸。”天子腳下,人心多樣,防範心也更強,連問個路別人也覺你別有二心。
寒暄了一會家常,胖嬸才開口說正事,話到嘴邊臉已帶棗色:“今晚過來,是有事想求你倆。”
慕韶華說道:“胖嬸說就是,能幫的定會幫。”
胖嬸頓覺心安,說道:“今個兒一早,我們大人忙著送米,留翠蟬看鋪子,結果等我們回去,翠蟬臉上手上都掛了彩,問她又不說話。問了隔壁掌櫃,才知道我們剛走,有人過來買米,不知怎麼開罪了他們,將翠蟬一頓好打……”
慕韶華詫異:“翠蟬可有事?家裡有大夫,讓他過去給翠蟬瞧瞧。”
胖叔擺擺手:“不礙事,小傷,讓大夫瞧過了。”
方巧巧恨恨道:“對個孩子下手,到底是什麼人?”
胖嬸搖頭嘆氣:“我也不知道,隔壁人都說不認識,但我看是不肯說,應當是京城裡有點權勢的人。”
慕韶華說道:“可是要我去找?找到了,一定押送刑部。”
胖嬸還是搖頭:“不勞煩你們,我們只想在這安生,不願得罪人。更何況我們二弟的鋪子在那,他勸我們別惹事,我們想想也覺有理。”
方巧巧暗歎胖嬸的擔憂不無道理,真正鬥起來,吃虧的只是平民百姓。他們能護得住郭家一時,卻不能時時護著。只是這樣白白被欺負,到底還是想查查到底是誰做的。問了幾次,胖嬸卻閉嘴不提,實在無法,改口問道:“那你們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胖嬸方才蒼白的臉又漸露赤紅,能說會道的嘴也不利索了:“為了翠蟬來的。現在跟她一提鋪子,她就發抖。我們也怕她被人盯上,又遭殃。因此想能不能讓她做阿月的婢女,一來安全,二來她在京城只認識阿月一個同齡姑娘,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