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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回家。到了慕家巷口;寧家兄妹和他們道別;乘馬車回去了。

紙鳶交由阿月保管,明日辰時就往東郊去,那裡有一大片平地,如果不是風箏斷線,高大的樹木也擋不住高飛紙鳶。

阿月拿著將近一人高的大雁,臉幾乎貼在上面;一路看來;愛不釋手。風箏以絹為肉;竹篾為骨,擰纏兩條線;十分牢固:“以前我只玩過紙風箏,風一大就刮破了。”她就等著得空,將祖母送她的那幾個拿去玩,沒想到在這前夕,卻又得了一個更大的。

慕紫自小就長在慕家,絹於她來說並不昂貴,見阿月如此坦白,不知是她毫不避諱往日寒門出身,還是見識短淺,但是旁邊還有陸家人,她真不怕丟臉。想罷,一言不發,橫豎跟自己沒關係。

慕長青笑道:“這回不怕破了,還能將阿月帶上天去。”

阿月頓時歡喜:“像孃親說的那樣,坐著大鳥在天上看雲朵嗎?”她一直覺得母親是神仙,見過許多別人都沒見過的東西,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慕長青畢竟比阿月長几歲,越大就越清楚母親說的是玩笑話,可阿月還在當真,一如當年的自己。

兄妹倆說著話,陸澤低頭看看,笑笑:“這是風箏,不是紙鳶,阿月應當更喜歡了。”

阿月好奇問道:“風箏不就是紙鳶,紙鳶不就是風箏?”

陸澤說道:“不能發出響聲的叫紙鳶,能發出聲響的叫風箏。阿月你這隻大雁以竹作笛,飛上天被風急吹,會有聲音的。”

慕長青笑道:“對,古書有言‘五代李鄴於宮中作紙鳶,引線乘風為戲,後於鳶首以竹為笛,使風入竹,聲如箏鳴,故名風箏’。”

慕長善和慕紫一聽,也湊過來瞧,果真見了條細小管子,這倒是沒發現過的。阿月真想拍手慶賀:“出來玩也能長見識,以後我要多出來玩才對。”

慕長善朗聲笑她:“想玩還這麼義正言辭,更何況阿月玩的還不夠嗎?我都快整日見不到你人了。”

阿月只是彎著眉眼笑,爹孃說的,玩可以,但前提是正事做完做好了才能玩,很顯然她做的還可以,默默一想,還是挺得意的。

到了大門口,陸澤要進去,阿月跳上石階,問道:“範叔叔,陸伯伯他們回來了嗎?”

範大答道:“還未回來。”

阿月點點頭:“陸哥哥,你去我家玩會吧。”她還沒忘記那荷塘的恐怖,還有靜悄悄的院子,實在不想再“丟”他一人在那。

陸澤想到她來時說的話,這是怕自己孤零零害怕吧,笑笑說道:“無妨,去了澡房,回來就睡下。”

阿月這才放心,笑道:“那陸哥哥好好歇著,明兒見。”

說罷,才和兄長們回家。

月還沒高掛柳梢頭,慕老太就乏了,年紀一大,比不得小輩有朝氣。瞧著四代同堂,以她最尊,便覺滿意。年輕時被婆婆管教,被丈夫呼喝時的不愉快,如今通通都被拋在了後頭。只是熬過來,人也老了。實在撐不住,便回屋歇著去。

慕韶華和方巧巧並不在庭院中,老太太剛回屋,管家就報有人來訪。一問竟然是胖叔胖嬸,當即請他們進書房裡。

慕立成見夫妻二人回聚芳院,笑道:“果真是離大宅久了,方才說的那兩人,我竟不知,可是我們家新結交的好友?”

丁氏淡笑:“是你大哥大嫂往日在利州的鄰居,聽說是來京城幫人忙,想必是要定居。”

宋氏眉頭微皺:“該不會是想攀上大哥大嫂,撈好處吧。”大房的利益關乎她和慕紫,自然要多留意。若是真的來求好處的,她也好及早在方巧巧耳邊吹吹風。

在利州同他們打過交道的慕宣還對胖嬸那日緊護阿月的事有印象,說道:“那戶人家倒不像歹人,總帶這麼多猜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