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你。”雖然他信誓旦旦的會安全回來,但是安佳卻也害怕了那種送別的傷感。
聽了她的話,海因裡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不,這次是我送你,我說過,不會讓你看著我的背影。”海因裡希知道安佳不喜歡看到親人離開的背影,因此他選擇這次他來當那個在原地送人遠走的人,“後天的火車,你不用收拾太多東西,不久我就會回來的。我先送走你,然後就會出發。”
離別的情緒讓兩人的熱情分外的高漲,難得的海因裡希在家裡的時間就被兩人全部消耗到了床上。
柏林車站還是那個車站,只不過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多了很多來回巡邏的憲兵。
登上了火車,看著火車下海因裡希揮手告別的身影,安佳才發現,原來,無論是看著人遠走,還是被人看著遠走,都是一樣的讓人悲傷。曾經,她的生活中沒有這種離別的悲傷,但是卻被背叛充斥;如今,她有了一個似乎不會背叛自己的人,但是卻被離別佔滿。
回到維也納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但是不久,這種平靜就被德國入侵波蘭所打破。
自從回到了維也納,安佳就又回到了幾乎已經停課了的學校,開始學習一些醫術,雖然學生和老師都少了很多,但是這也讓安佳這種半桶水的人能夠得益,正常來說,安佳只能從頭學起,這要花很多年的時間,但是學校裡的某些老師這時候幾乎很閒,沒有了多少學生,還有很多老師和學生都轉到了護理系,戰爭開始,護理系也是很需要人的地方。憑藉著海因裡希留下的人脈,安佳順利的進入了醫學系,每天開始學習龐大的理論和實踐知識,因為戰爭的陰雲,安佳的學習也安排的非常的緊湊,往往一天都會被排滿,三個學期的課成都被老師給壓縮到了一個學期,這種緊張忙碌的生活也讓安佳暫時忘記了和海因裡希分別所帶來的傷感。
就在安佳剛學完第二個學年的課程的時候,前線已經傳來了德國勝利的訊息。
與這個訊息同時傳來的,還有海因裡希的爺爺施羅德的死訊,他死在了北非戰場上。
海因裡希因為軍命,無法回來主持葬禮,甚至都無法回來參加葬禮,安佳一個人去了慕尼黑,主持完成了施羅德的葬禮,佛雷德里克因為這件事情,身體隱隱的也開始不好了。
生死輪迴本就是正常現象,戰場上的生死更加是家常便飯,但是,施羅德的死還是讓安佳陷入了失落中,她不知道經歷了海因裡希這樣的感情,帶著這一切的記憶和感情的自己下次再次重生投胎的時候會如何的度過,會如何的懷念和悲傷。
完成葬禮後,安佳又回到了維也納,回到了學校,但是這次,再忙碌的生活似乎也無法為她帶來平靜,她急切的想要看到海因裡希,想要抓住現在的生活,她無法想像再有下次人生的話,她要怎麼遺忘掉海因裡希。
“安佳,我可能無法繼續教你了,不過,佛利茨教授會接手的,你現在也算半個醫生了,他會教你更多實踐上的東西。”某天,現在教導安佳的教授把安佳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說出了一個讓安佳吃了一驚的訊息。
“為什麼?教授,您怎麼了?”見多了黨衛軍迫害猶太人的安佳有些驚慌,她受夠了熟悉的人一個個的從身邊消失了,但是教授並不是猶太人啊。
“我要去前線了,”說著,教授笑了一下,“我們學校組織了一隊醫療隊,要奔赴前線,補充醫院的人手不足的問題,”說著,他變得有些嚴肅,“這次在波蘭戰場上,雖然我們取得了勝利,但是傷亡也不少。”
“教授,你要去波蘭?”聽到教授的話,安佳的心思動了動。
“是的,這次的醫療隊主要是去支援波蘭戰場的。”果然,教授確認了安佳的問題。
安佳一喜,“教授,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雖然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