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會……&rdo;唇角弧度擴大了些,&ldo;是初吻吧?&rdo;
這也看得出?
沉默讓沈謠彷彿印證了這個猜想,他放開趙荼黎,還沒來得及嘲笑他,沈鈞就在旁邊拿個小喇叭吼各部門準備了。
從迫近的緊張中掙扎出來,趙荼黎看向後退一步的沈謠。
他的頭髮被剪短了些,配合款式過時的白襯衫,背著畫板,一手提著裝筆的小桶。只鬆了一顆釦子,風偶爾掀起半個角,硬是從滿身的清爽中看出了點禁慾。
趙荼黎不太好,他試圖把目光移開,或者不讓它看上去那麼的期待這個吻。
他們說臺詞彷彿都因為彼此的嚴肅在傳染而顯得僵硬不少,沈鈞恨鐵不成鋼地捂住了臉,無力地腦補接吻時會發生的慘相。
沈謠要主動,他故作輕鬆:&ldo;上一次的報酬太敷衍,我心裡不太過得去。&rdo;
角色&ldo;章譯言&rdo;的玩世不恭被趙荼黎活生生演出青春年少的戀愛感,沈謠站在他對面都忍不住要笑場,聽他把臺詞念成了詩朗誦:
&ldo;再多幾次我也不介意的。&rdo;
&ldo;是嗎?&rdo;
沈謠朝前走一步。他空餘的那隻手輕輕地握住趙荼黎的右手腕,往下縮排他的掌心裡。這一個動作緩慢又悱惻,帶著夏天將至的溫熱,隨後閉了眼。
南方的春天幾乎轉瞬即逝,湖水上漲,朝露待日晞,小荷才露尖尖角。
沈謠的唇貼上趙荼黎的,握著他的手沒放。觸感柔軟,唇膏是橙味的,他不自覺地分開些,然後又吻了上去。
時機差不多他想打住了,可有隻手卻突然摟住了沈謠的腰。
趙荼黎跟被打了一針清醒劑,迅速地找回了角色定位似的反客為主。他經驗稀缺,全憑直覺,像一隻大型犬反覆的粗糙的試探。
舌尖舔過唇縫輾轉,旋即準確地找到突破點長驅直入。
摟在腰間的手也收攏,兩個人貼得太緊,沈謠迷糊地想趙荼黎是不是有點熱,他沒敢睜眼,一時之間戲裡戲外都分不清。
以前他覺得這種人戲不分的感覺太奇怪了,怎麼會有人真的會在別人的故事裡傾注自身感情?
可趙荼黎分明吻他吻得那麼用力。
沈謠短暫地失去思考能力,直到趙荼黎主動放開了他,發現自己有點後知後覺的缺氧。
他的唇角被咬破了,鐵鏽似的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開,好像傷得比想像中還要慘烈一點。沈謠看趙荼黎,對方正低頭愣愣地注視指尖一點猩紅色的血跡。
兩個人呆若木雞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沈謠記得《貓鼠遊戲》的特寫中趙荼黎有虎牙,立即禍水東印地撇開彼此的罪惡感:&ldo;是不是你那個牙,太……呃……之前電影裡……&rdo;
趙荼黎懂了他的意思,糟心地說:&ldo;虎牙啊,我拍完貓鼠就拔了,影響臉型。&rdo;
接著又是沉默,沈鈞終於人模狗樣地從監視器後面站起來,還拿著他的小喇叭,頤指氣使地說:&ldo;親得不錯哈,就是前面還欠點火候,再親幾次吧?&rdo;
沈謠:&ldo;……&rdo;
趙荼黎:&ldo;我的鍋,臺詞說得太生硬了。&rdo;
親了第一次,後面就沒有什麼障礙。趙荼黎暫且沒想過他吻沈謠時到底作為一個怎樣的個體,而他沒空去思考這麼多。兩個人交換了好幾次唾液,到底還是不習慣,第一次的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