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取你性命,我不知道,也不關心,只是師師一時羞憤,把不該說的話兒說了,擔心會傷你性命,央求我來報信,我念在你照顧師師幾年,便來了。”
老鴇聽說是李師師讓武松來的,便有點緊張了:“你說吧。”
“不錯,這三天我是跟師師在別院,可今日下午,有位趙姓官人來了,還帶了三名侍從,好像姓秦姓胡姓程的。”
“是趙官家,他看到你跟師師在一起,死的應當是你吧!”老鴇幸災樂禍道。
“我死不死不需你關心,反正此刻還活著!”武松沒好氣道:“師師對趙官家十分冷淡,他就問師師有何不悅,連問三次,師師才道,因你招徠高衙內,令她差點受辱。。。。。”
“師師說是我招徠的高衙內?”老鴇臉色大變,她知道皇帝對李師師寵愛有加,若然李師師說自己找來男人調戲她,自己的的兩個腳已經到了酆都城門口了!
“哦,不對,不是招徠,是你帶高衙內到她閨房!”
咚!
老鴇重重的癱坐到地下,雙眼發直,好一陣子才驚惶道:“師師她如何能這般說辭,豈不是直接把我的人頭放到開封府的狗頭鍘下麼?”
“趙官家聽了勃然大怒,他說殺你一個簡單,高衙內畢竟是高俅的兒子,殺他需要罪名,要抓他來審問一番,師師私下跟我說,讓你將高衙內鬨到別院,你便能得救了。”
老鴇久歷歡場,見盡人情,豈能如此就上當,她奇道:“趙官家要審問高衙內,令御前侍衛去抓便可,就算是高太尉也不敢阻攔,何須我去哄他過去。”
“其中緣由,你不必知道,反正當下的形勢就是,你把高衙內鬨到別院,你便活命,不能的,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呵呵!”老鴇苦笑道:“我把高衙內鬨到別院,不錯,是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可高太尉也會令我看不到明晚的月亮!”
“你若不去,此刻便跟我到別院跟趙官家解釋吧!”
武松知道老鴇狡猾,不能給她有一刻考慮的時間,立刻拉著她的手,往外便走。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老鴇只得求饒道:“好,我答應你,你到外面等片刻,我換了衣服便隨你去。”
“你不必跟我使詐,要換便在此處換,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你!”
“好”
老鴇知道無法擺脫武松,還真的走到武松前面,解開衣裙,倒是嚇得武松低下了頭,她滿身肥肉的,估計看完之後,連昨晚的飯菜都要吐出來。
老鴇擾攘一番,看到武松心腸極硬,只好跟著他往太尉府走去。
走到一處破牆處,裡面是個院子,長了許多竹子,估計是昨晚風大,將圍牆吹倒,主人未來得及修理。
老鴇走進院子,武松喝道:“你進院子作甚?”
“拉尿!”
老鴇十分粗俗的說道,也不管管武松,把裙子一脫,便去解開褻褲。
“呸!”
武松轉過身子,隨即傳來一陣散雜的流水聲,還夾著陣陣騷味,他是當世豪傑,豈能受到這般的待遇,立刻走出院子,依靠在圍牆上,苦笑道:“這老鴇真是粗俗,也不知道師師如何在她手下能培養得如此端莊。”
他不知道李師師出身官宦人家,自小便受了極好的培養,只是家道中落,家人相繼死去,她無奈之下才賣身青樓,端莊的氣質都是自小養成,老鴇雖然為人惡毒,嗜錢如命,可對李師師卻絲毫不敢冒犯,也是因為李師師就算賣藝不賣身,也能招徠豪客,她更加的不會逼迫。
過得一盞茶功夫,老鴇還是沒有出來,武松有點猶豫了:“該不該去看看,萬一她小解完,還要辦大事,豈不是要自挖雙目?哎,為了殺那高衙內,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