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沉吟了半晌道“要文虎和文豹去好不好?他們對這種事有經驗。”
孫玉伯點了點頭說道“毛威便要孫劍去對付。”
律香川笑了他知道老伯的意思。
老伯要孫劍去對付一個人就等於宣佈了那人的末日。
孫玉伯又道“但‘十二飛鵬邦’那裡卻要你自己去一趟萬鵬王是個很難惹的人我希望你去的時候能把那小姑娘也一起帶走。”
他只令不解釋.他只要你去做那件事.而且一定要做成功你無論怎麼樣去做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律香川當然知道任務是多麼艱難但面上卻絲毫沒有露出難色任何人都知道他願意為老伯去做任何事。
老伯將最困難的事留給他做這就表示看得起他。
想到這一點他目中不禁露出感激之色。
老伯彷彿已看到了他的心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你也是我的兒子。”
律香川好不容易控制自己心裡的激動道“韓棠來了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要親自向老人家道別。”
聽到“老伯的臉突然沉了下來道“他不該來的!”
律香川沒有說話也無法說什麼就連他都不知道韓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和老伯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很少見到韓棠但只要一見到這個人他心裡就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般寒意。
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乾棠並不野蠻並不兇惡.只不過眉目間彷彿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之意無論誰都沒法子和他親近。
他自然也不願和任何人親近隨便在什麼地方.他都是站得遠遠的若有人走近他七尺之內他立刻就會走得更遠些。
除了在老伯的面前也從來沒有人見他開過口。
甚至在老伯面前他都很少開口他好象只會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意思。
律香川看得出他對老伯並沒有友愛只有尊敬每個人都是老伯的朋友只有他不是。
他彷彿是老伯的奴隸。孫玉伯沉默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道“他既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韓棠一走進書房就跪了下來吻了吻老伯的腳。
這種禮節不但太過份而見很可笑。
但韓棠做了出來卻沒有人會覺得可笑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令人覺得可笑。
因為他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種無法形容的真誠不但令人感動往往會令人覺得非常可怕。
孫玉伯坦然接受了他的禮節並沒有謙虛推辭這也是很少見的事老伯從來不願接受別人的叩拜律香川一直不懂他對韓棠為何例外。
老伯道“這一向你還好?”
韓棠道“好。”
老伯道:“還沒有女人?”
韓棠道:“沒有。”
老伯道“你應該找個女人的……
韓棠道:“我不信任女人。”
老伯笑笑道:“太信任女人固然不好太不信任女人也同樣不好女人可以使男人安定。”
韓棠道:“女人也可以使男人瘋。”老伯又笑了道:“你看到了小方?”
韓棠道“他沒有看到我。”
老伯慢慢地點了點頭彷彿表示讚許。
韓棠忽然又道“就算是有人看到我也不認得……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冷摸的眼睛裡才有了一點表情那是種帶三分譏消七分蕭索的表情。
律香川從未在別人眼中看到過這種表情。
老伯道“你可以走了明年你不來也不妨我知道你的心意。”
韓棠垂下頭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明年我還要來每年我只出來一次。”
老伯面上忽然露出同情之色只有他知道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