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給那錦衣公子拋了一個媚眼,見那錦衣公子已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只顧著擦汗,竟然沒看到,便微微哼了一聲,扭頭對攔在身前的那些家丁道:“你們無故攔我去路,可是要本姑娘也給你們一巴掌?”說著將那隻剛剛打完金祿的纖纖玉手舉到眼前,細細地端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群家丁頓時臉色大變,知道今日遇到了武林中的高手,自忖不敵,但又不敢退去,生怕惹得金家三少爺不快,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得背後一個殺豬似的聲音傳來:“你們這群廢物,還愣在此處作甚,還不與我上前拿了這個賤人?廢物,真是一群廢物,三哥要是有個好歹,定然將你們這群廢物碎屍萬段!”
那群家丁聽得明白,喝罵他們的不是金三少金祿,而是金祿的表弟,南山巡撫文一章之子文生。在文生歇斯底里地喝罵下,那群家丁只得硬著頭皮向江映蓉逼去。江映蓉臉色微寒,便要再度動手,這時韓府家丁早已拔出兵刃衝上前去,擋在江映蓉前面,與金府的家丁對峙,眼看就要當街械鬥。大街上的行人早已躲得遠遠的,生怕受到波及,也有些膽大的,躲到店鋪裡,隔著門縫窗戶縫隙向外觀瞧,顯然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接著一陣整齊的步伐聲傳來,韓秋舉目掃去,就見大街上來了一隊官兵,足有二百多人,個個盔明甲亮,手持朴刀,氣勢煞是驚人。當先一匹雄壯的高頭大馬,馬上之人作文官打扮,三縷長髯隨風擺動,竟然是一派儒雅之氣。那文官催馬上前,看也不看兩側的韓秋韓兵以及金祿等公子哥,只是用右手馬鞭一指街上劍拔弩張的兩府家人,對手下喝道:“來人,將這些不服法紀當街械鬥的刁民拿了,押回大牢好生盤問,看看是否有通緝的江洋大盜藏身其中。”
他手下的那隊官兵立刻圍攏上來,將兩府家丁盡皆拿了。那兩府家丁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號人,怎生是這些大隊官兵的對手?全部乖乖地束手就擒。馬上那文官雖然官職不太大,卻是名動洛城的狠角色,若這些家丁敢有不從者,少不了會捱上些拳腳。
那文官一到,就連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文生也老實了不少,不敢輕易開口,只是低著頭扶著金三少爺,暗自咬牙切齒。不過偶爾撇向那文官的眼神中,兇光湧動,暗藏殺機。那文官視若未見不為所動,見那些手持兵刃的家丁都已經被拿了,這才淡淡地掃了四周一眼,以一種清冷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開口道:“都散了吧!”說完一揮手,帶著那一隊官兵施施然打道回衙了。
韓秋看著那文官的一番做派,暗自嘆息。這文官定是個清正人物,以文官之身領兵巡視洛城城裡,也應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鐵血手腕斷然也少不得。但是“涉案”的這些人那個也不是好惹的,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尊得罪不得的大神,但看金祿敢當街向宰相之孫韓兵叫囂就知道他也是出身不凡。所謂物以類聚,金祿身邊的幾個錦衣公子怕也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一群人竟然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抓了自己家丁去而不敢有所反應,就可看出一二。但那文官雖清正,卻也得罪不得這麼多的高官大鱷。因此只拿了這些個家人怕也是無奈之舉,算是給這些世家公子哥一個警告,若有再犯,怕還會另行敲打。
金祿等人狼狽地離去,眼中怨毒的目光幾乎要把韓秋洞穿個窟窿,並揚言要在西門校場給韓家二公子收屍。江映蓉將纖手一揚,衝金祿比劃了比劃,嚇得金祿一縮脖子,差點摔個狗啃屎,跟頭把式地離開了這裡。
韓琦湊到韓秋身側,賊兮兮地笑道:“大哥這侍女可是厲害的緊,讓琦兒好生眼熱。”
韓秋笑道:“這侍女大哥卻是不能給你,她們並不適合俗世喧囂。對了,琦兒,你二哥怎生跟那個金六福結仇的?”
韓琦小嘴一撇道:“還不是二哥看上了皇上最喜愛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