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南冥宗主之意,此事該當如何?”
韓秋心頭一動,暗自戒備。
南冥冷冷道:“自廢修為,交出煉魂法器,另外毀掉本座乾坤缽的惡毒法器也須交由本座處置,如此本座看司徒宗主顏面,放他一條生路也無不可,否則休怪本座不講情面,定將這魔道妖人打得魂飛魄散,以免他為禍三十六島。”
“哈哈哈,南宗主此言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呀!”司徒空還未答話,便聽一聲大笑傳來,韓秋舉目望去,一個道人如股光掠影般閃到近前,就見那道人面容陰翳,身著灰黑色道袍,道袍上以金色絲線紋成各式符文模樣,時不時便有淡淡光芒拂過。此時已是夜間,這人如鬼魅一般閃現,為此處憑空添了幾分陰森之氣。
那道人閃到三人近前,揖首為禮,道:“聽聞三十六島海域來了一魔道邪修,專擄修士元神魂魄以祭煉惡毒法器,本座特意趕來查探,以免那魔道邪修為禍我三十六島,未成想得遇兩位宗主,倒真是巧了,一別百年,兩位宗主別來無恙否?”
竟然將一旁的韓秋當做了空氣,看都沒看一眼。
南冥哈哈笑道:“百年前一別,吳宗主風采依舊,且修為更勝往昔,可喜可賀呀。”
司徒空則是淡淡笑道:“吳宗主,別來無恙。”
韓秋心下一凜,吳兄?玄冥宮宮主吳子越?看來這幾個老傢伙便是司徒兄妹口中的合體宗師了,這三人一個個手段通天,修為深不可測,少頃可是須小心應對,見勢不妙,撒腿就跑,跑不過便躲入輪迴界中,反正萬萬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吳子越笑呵呵地同兩位宗主見禮,寒暄了片刻便將話題歸到了韓秋身上:“這孽畜乃是一魔道妖人,擄人元神魂魄祭煉邪道法器,心思狡詐,手段惡毒,行的又是喪盡天良之事,如此行徑實乃人神共憤,天地不容,人人得而可誅之,不若這便將其滅殺,打散其魂魄,免得為禍三十六島,不知兩位宗主意下如何?”
南冥連連附和,很是贊同吳子越的看法,似乎不殺韓秋便不足以平民憤,不殺韓秋便有違天地祥和。
韓秋暗自冷笑,這兩人幾句話之間便定了自己生死,根本視自己若螻蟻一般,一會兒若不撕下他倆幾塊肉,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呢!
司徒空臉色有些不好看,淡淡道:“兩位莫不是說笑?此人對我天嵐宗有恩,本座修為雖不足抗衡兩位,但也決不能坐視他人肆意傷我天嵐宗恩人。至於說此子乃是魔道妖人,眼下證據不足,本座須將其帶回天嵐宗審問後再做定奪。若他真是魔道妖人,本座定當將其押送遊仙島,當眾將其滅殺。怎麼,有本座在此作保,兩位莫非還放心不下?”司徒空話還未說完,南冥和吳子越便已露出不屑之意,周身靈光微漲,氣勢突升,四周時強時弱的靈氣風暴都被逼出老遠,看上去就是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哼!”司徒空臉色一沉,頭頂之上一朵白色雲霞慢慢浮現而出,那白色雲霞方一浮現便放出淡淡毫光,在他頭頂回環流轉,聚散無常,變幻不定,瞬間便將兩人氣勢化解。
“哈哈哈,皓月當空,碧浪翻天,司徒兄好雅興,怎麼不邀小弟同來?嗯,好天氣,好景緻,實乃少見之良辰美景啊,殺人越貨之良辰吉日啊。”時月上中天,月華如霜,此人踏月而來,灑脫飄逸,當真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此人一開口便帶出了森然殺機,殺伐之氣顯露無疑。
韓秋心下一凜,難道此人也是為自己而來?一旁的吳子越,南冥,司徒空各懷心思,均不知這四環城城主楊空群是敵是友。
司徒空拱了拱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