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被齊霽一下拎住脖子提了過去,戰戰扯扯被勒緊的領子,疑惑地抬頭,就見齊霽笑盈盈地盯著她:“我剛剛嗅到一種氣味。”
“……咳咳什麼氣味?”
“奸、情,的氣味,你,跟隋嶽。”
“啊?”
“不是奸、情至少也是隱情……恩?”齊霽臉上的微笑更加柔和,仔細看,竟然有幾分戰婷婷的味道。
戰戰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逃不過齊霽的法眼,趕緊坦白:“絕對不是奸、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標是鄭浩卿!胖丫,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我資金比較緊缺,我說什麼也不會被那個傢伙牽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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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隋嶽摸摸鼻子,並不知道戰戰正在說他的壞話。他剛剛被戰戰趕走之後,讓鄭浩卿順道把他載回了家,這會兒正在廚房裡“加緊進度”。
隋岳家的廚房,擁有最先進考究的裝置,一體的觸控灶臺,全部採用自動化控制,刀架上琳琅滿目的各色刀具廚具,烤爐烤箱,大多居然是法國最為講究的專業器械。
冰箱裡有傭人定時替換的最為新鮮的材料,隋嶽取出他需要的材料,又從無菌櫃中拿出一套樸素的鋼製碗器,在書房右側專門的流理臺上開始細心的製作蛋糕。
拋卻一切自動的裝置,隋嶽挽起袖子,拿起那一套頗具歷史的工具,一步一步,打發麵糊,烘烤餅胚,將微硬幼滑的奶油裝入裱花袋,起手輕動轉檯,勾畫出一串精細流暢的花飾,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熟悉的彷彿已經重複過無數次。
隋嶽的眼光漸漸放柔,他用鋸齒鋼刀將蛋糕切成小塊,輕輕拿起一塊送入口中,綿密柔滑的口感讓他露出一絲笑意——她,應該會喜歡吧。
眼角瞥過一旁玻璃盅裡還未動過的瑞士巧克力碎粉,隋嶽眼裡閃過一絲晶亮,說不定,可以趁這個機會,給她,給某些陳年舊事,提個醒兒。
“嘀嘀嘀——”安靜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隋嶽摘下沾滿面粉的塑膠手套,把立在六里臺上的手機拿過來,接通後,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少爺,是我。”
“恩,什麼事?”隋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將蛋糕裝入早準備好的盒子裡。
“是這樣的,上次您吩咐的那捲錄影帶,有個大人物親自來電想要看一看。”
隋嶽挑眉:“你就跟他說沒有了,儘快把帶子送到我這兒,我不希望有人再看到那個。”
“是。”那頭的聲音頓了頓,“還有,少爺,您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事情?”
“可疑的事?”隋嶽懶懶的反問,“我遇到的可疑的事不是很多嗎?”
“少爺……”
“我自有分寸,老陳你也別擔心,最近的把戲還都比較低俗,不過就是割壞剎車破壞門鎖這樣的罷了。”隋嶽不在意地輕笑,“我倒希望他動作快一些,省的我白費感情。”
“可是……”那頭的老陳還是不放心,可是他的話已經被隋嶽截斷。
“行了,先這樣,我這邊有點兒事兒。”隋嶽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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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隋嶽就提著一個白色的盒子來到“戰車”,不由分說的拉著戰戰進屋子,戰戰靠在沙發上警戒地盯著隋嶽——
戰戰每次見到隋嶽歪嘴笑,就知道不是好事,而現在,他的嘴歪的非常厲害。
“小姨子,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嗎?”隋嶽邊說著邊伸手開啟盒子,拿出裡面的一塊蛋糕,“嚐嚐吧。”
在他開啟盒子的時候,戰戰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她多年經驗來看,這塊蛋糕很不簡單。最簡單的蛋糕,往往最考驗技術:雪白的奶油,只用同樣的白奶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