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進士問道。
“你以為是人家侍讀大人水要煮沸了才能喝?我取了水就上來了!”那同進士將水袋遞給看守行禮的。
寡月微微皺眉,以前他也喝生水,只是被九兒“教育”了一遍後便不再喝生水了,如今水煮沸了才能喝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九兒說生水裡頭有看不見的“蟲子”,當初聽著覺得危言聳聽,又聽得顧九解釋說古代很多人體內都有“血吸蟲”,他雖聽不懂,卻是記下了。
水要煮沸了才能用,就算是洗手的水都是如此的。
等了許久才瞧見小易和寧遠上來,燒了熱水,還給他泡了紫藤茶,那紫藤茶是顧九曬的,眼看著再放就不能飲用了,他便帶上了。
紫藤的花瓣丟在竹筒裡頭,寡月微抿一口,又見小易將一塊煮熟的牛肉遞來。
寡月正欲伸手去接,正瞧見一旁兩個同進士朝他投來灼熱的目光。
這目光無疑是讓寡月心中微有不舒服。
“你們分著吃吧。”寡月說道。
小易和寧遠愣了一下分著吃了,他們知道主子似乎不大喜歡肉食,便給主子遞去了餅子。
兩個同進士饞得直流口水。
不一會兒那吏部送行的官差也上來了。
“怎麼搞的,方圓村子裡見不著一個人,不會走錯路了吧?”
小易突然想罵人,走錯路了,搞沒搞錯?
這一聽那兩個同進士激動了。
“我們十天後就要赴任了,這可不能耽誤了時候。”
“是啊是啊。”
那給吏部送人的官差心中一緊,挑眉道:“本官不過是嘮叨一句,你以為真走錯路了?不過是這一路上人太少了,總給我一種錯覺。罷了,聽車伕的原地歇上一夜吧,這天黑了再往前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
官差這般一說,馬車上便安靜了。
末了,只聽得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大人,這是到哪了?”
官差瞧過去,瞧見何人發問,道了一句:“邙山。”
到了洛陽,不是就可以走水路了嗎?寡月微皺眉,不再多想。
次日,天還未亮的時候,馬車裡傳來幾聲慘痛的叫聲,那兩個同進士先是嚷嚷著肚子疼,在馬車內痛的翻滾了半個時辰後,便是發起熱來,接著神智昏迷起來。
“是、是誰下的毒……”一個同進士指著寡月等人說道。
那官差雖是沒有他們嚴重也覺得頭有些暈。
去打聽的車伕還未回來,那官差凝眉,心中也暗道當是人下毒了。
寡月估計是裡頭最清醒的,小易倒是沒什麼,只是寧遠表現的精神有些萎靡。
“是誰投毒?”那官差方開口就聽見車伕在外頭吼著:
“快走,快走,真他孃的晦氣啊,這裡發了瘟疫!”
馬車裡頭的人都駭了一下,寡月更是一震。
“是水的問題!”馬車裡頭傳來一聲少年冷靜的聲音,“快下車!”
小易也反應過來,扶著主子和寧遠快點下車了。
小易和寧遠昨日是煮的水,煮好了後那車伕和官差見了,來搭了兩口,只有那兩個同進士喝的生水!
寡月出了車,又望向那車伕道:“你找誰問的?”
“我、我昨夜裡就騎了一匹馬去尋這裡的官府,找了好久就看到幾間醫舍,問了才知這裡發了瘟疫!真是倒黴啊!在哪裡停不好昨夜裡正巧走到這裡了!”那車伕答道。
“有沒有問是什麼病?”寡月問道。
“聽說三日前將將上報了朝廷,上頭還沒派人來,只曉得是這裡的官府在整治,具體怎樣不清楚。”
“我要見這裡的大人,帶我去。”寡月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