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艙,邢燁一個人屹立於船頭,眺望遠方,聽到我的聲音,他回過頭微笑有些無力,我走過去抱住他,他也抬手撫摸我的頭髮。
不一會兒,船就在山邊停下,我驚訝的發現這湖竟然在半山腰上,原來這曲曲折折的水路是逆流而上的。走到山頂,正好紅日夕照。四周的被染紅的雲霞更顯鮮麗,和在低處看落日感覺完全不同,橘紅色的火球慢慢沉落在腳下,餘暈映紅了所有,從高處願望,峰巒壯闊,真是一覽眾山小,身後是白牆黑瓦的縣城,遠遠看見林林聳聳。
回程的路上,邢燁告訴我要離開兩、三天,出門辦些事情,囑咐邢祺好好的照顧我。那一晚我不知道為什麼緊緊的摟著邢燁,好像害怕他離開似的。次日他啟程時還笑話我說,我昨夜抱的好緊,差點沒把他勒死。
看著邢燁離去的身影,我莫名的感到悵然,才離開片刻我便開始想念,我對自己也無力的搖了搖頭。
午後,我想起要去客棧看齊霄,可是誰料剛出房門,就遇到邢祺,他嚷著要我和他去他書房看字畫,對於邢祺,我有些猶豫,畢竟他和齊霄在皇宮裡正面交鋒過,如果我婉拒,他會不會生氣?唉,最後,我還是放棄了,推說馬上就去,回到屋子裡,對正在整理衣服的青兒說讓她去和齊霄會面,讓他們兄妹多聚聚吧。
隨著邢祺到了他的書房,樸素的擺設。牆上的青竹和樑上的竹笛相得益彰。
'你會吹笛子?' 我有些佩服,我的可是五音不全啊!
'要聽嗎?我吹給你聽。' 邢祺舉手要取笛子。
'不用了,不用了。' 我可對民族音樂沒興趣, :P '對了,你讓我來看什麼字畫?'
隨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案上的一疊,尚未裝裱過的畫作,我走過去,不禁呆了。
宣紙上畫著的都是同一個人,我。或低眉淺笑,或凝神遠望,一屏一動都是我的身影。
'邢祺。'我感覺鼻子酸酸的,這麼多畫稿決不是幾天之內就可以完成的。想不到他用情竟然如此之深。
邢祺輕輕抹去我的淚水,'哭什麼,我畫的不好麼?挑一張吧。裝裱好可以掛起來。'
看著他的眼睛,我哽咽的抱住他。刑祺,你真傻!
我笑笑的說我都喜歡,邢祺答應都會裝裱好,留兩幅在書房,其它的可以掛在我的房間和邢燁的書房,理由是邢燁的工筆不怎麼樣。
我暗暗偷笑,不知道邢燁此刻是不是耳朵紅了。
隨後,我賴在邢祺身上,讓他教我畫畫,在現在我只學習過素描,對中國傳統的書畫是一竅不通,現在有機會學習一下了。
邢祺手把手的教導我如何繪製花卉,魚兒,草木。在他的悉心指導下,我筆下的東西還是呈現的有點模樣的,而且邢祺答應我有時間就會指點我。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不久已經日近黃昏。下人把飯菜送到了書房的偏廳,我和邢祺邊吃邊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奇怪?青兒怎麼還不回來,我讓她回來後直接來找我的,難道出了什麼變故,我有點擔心起來。邢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追問出了什麼事,我胡亂搪塞著。
他似乎洞悉了什麼端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把抱住我,低下頭深深地吻我。面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舉措,我本能的想要推拒。
「靈兒,今晚留下來好麼?」他的口氣充滿了渴望。
邢祺:
靈兒要去哪裡?那麼行色匆匆,難道是齊霄,不行!我要想想辦法。
'靈兒,去我書房看字畫吧,我近來畫了很多,你幫我選一些吧。'
……………………短暫的猶豫,'好吧,我回屋子和青兒說一聲,以免她找不到我著急。'
看著她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