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又會怎麼做?
她不敢想,那些事,她做了之後不後悔,可做完之後,她又不敢面對。
男人執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輕輕吻著,完全寵溺的姿態,他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亦或深情亦或溫柔,都讓司芹無所適從。有這麼一種人,她也許能習慣別人對她的冷言冷語,卻承受不了,一點點地溫情。
她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她枕在男人的肩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夏子皓,從來沒有。
她的退路,她也從沒考慮過,在司芹的打算中,都是沒有後路的。
容恩來到閻家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她上了樓,才見到劉媽出來。
“恩恩,” 劉媽拉住她的手, “越這會好多了,你別擔心,醫生說沒事。”
容恩走進閻越的房間,男子依舊很安靜地睡著,裡面很暗,經久不見陽光。她將外套和包放下,將窗簾拉開, “懶蟲起床了,你看看,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
細碎的陽光照射進來,一下就暖和了許多,容恩再將窗子開啟,讓裡頭的空氣流通,劉媽進來時神色緊張,她走到窗邊, “恩恩,還是將窗關上吧,萬一被人瞧見的話……”
“劉媽,我就開一會,這樣悶著,誰都會受不了的。” 容恩來到閻越身邊,經過搶救後,他全身的管子已經被拔去,這樣看著,就同睡著了一模一樣。她彎下腰。右手穿過閻越的頸部,沒有使多大勁就將他扶起來,她在他背後塞了個靠枕,想讓他半靠著。容恩走進洗手間,打了盤水,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他身體已經滑落下去,靠枕掉落在地上,沒有支撐力,他全身虛軟,壓根坐不起來。
容恩眼睛酸澀,卻忍著沒有哭,她將打來的溫水放在床頭櫃上,雙手穿過閻越腋下,使勁將他往上拖,讓他重新將腦袋靠在枕頭上。
男子深褐色的短髮鋪在白色的枕頭上,容恩剛鬆手,他的臉就順著慣力別到左邊,很無力的感覺。
容恩在椅子上坐下來,擰了毛巾,拉起他的手,從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仔細地擦拭著,閻越很愛乾淨,衣服每天都是整潔的樣子,哪怕髒了一點點都會叫喚半天。他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容恩拉住他的手指,動作輕柔地重複著,連指縫間都沒有遺漏, “對了,我和你說哦,還記得我們班那個李美麗嗎?你肯定記得,就是你老說人家名字俗氣,明明不好看。還整這麼個名字,記起來了麼?”
容恩抬起頭,風趁隙而來,楊起他褐色的髮絲,男子的嘴巴緊閉著,前額處,幾簍頭髮蹭,調皮地躍動, “上次我在街上的時候還遇見了,當時她大著肚子,估計是就要生了,滿面幸福的樣子。還問起你了呢,你啊……” 容恩在他手背上輕輕捻了一把, “有事瞞著我吧?還不老實,人家李美麗自己都招了,她給你寫過情書是不,你居然對我守口如瓶,小心眼多壞啊你……”
劉媽站在門口,她捂著嘴,容恩和閻越,多麼般配的兩個孩子,恩恩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笑的這麼放鬆,兩年了,這個房間,有兩年不見陽光和笑聲了吧?
她安靜地站在那,不忍打擾,這份祥和寧謐,任誰見了,都不會想要去破壞的。
“我和你說話,你能聽見嗎?” 容恩撩起他的袖子,給他擦著手臂, “連醫生都說,你能聽見,你既然不想講話,那就聽我說吧。越,你哪天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呢?” 容恩側首,彷彿在想象著當時的畫面,她淺笑出聲, “我猜你啊,沒有好話,總是喜歡打擊人……”
容恩站起身,將毛巾放在溫水內,擰乾後,順著他的額頭輕輕擦拭起來,她嘴角輕揚的弧度,在凝視著那張臉後,緩緩收了回去。兩人貼的很近,閻越呼吸平穩,暖暖的氣息撲打在容恩的臉上,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