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呢,喏,這是老一點的,吃著脆,你最喜歡的。”
容恩給了錢,手裡捧著臭豆腐準備回到炒房攤位前,她抬起頭,嘴角的笑還維持著,目光穿過喧鬧的人群,忽然就對上那雙幽暗探究的眸子。
她想過千萬次有可能再遇上南夜爵的場景,卻獨獨沒有想過,會在這。
男人姿態高貴優雅,他慢慢噙起笑,左手摘下茶色眼鏡,那雙狹長魅惑的眸子便直勾勾盯在容恩身上,笑意蔓延,她卻從中看到了興味。那種感覺,就同他們初次見面時,南夜爵將錢塞入她領口中一般,讓她渾身不自在。
容恩雙手緊緊捏著手裡的塑膠盒,她有種不安,好像她的生活,即將同這塑膠盒子一般,手指莖用力就能掐破了。
南夜爵食指在車門外輕敲幾下,忽然解開安全嘉賓,準備下車。
容恩禁不住退後了一步,男人因她這動作而顯得越以驚異,發她之前的表現來看,看見到他,她神情應該是雀躍萬份,而不是。。。。。驚恐。
對,南夜爵自認沒有看錯,他在她眼中,居然看見了慌亂。
“嘀 嘀 嘀…”身後,傳不電動三輪車狂按喇叭的聲音,南夜爵回頭,這才發現後面堵了一大排,他收回即將落地的雙腿,拍檔,將車停靠在不遠處的馬路邊。
再回來時,人群中哪還有容恩的影子,原先站的地方,那盒臭豆腐打翻在地,被來來往往的行人踐踏的不成樣子。
周邊依舊喧鬧,南夜爵望向四側,當真同大海里撈針一樣,找不見人影。
他站在路中央,儘管太陽早已落山可這個時候的氣溫依舊燙的像是熱鍋一樣,出入這兒的沒有人同南夜爵那般身份高貴,所以,當週圍的人都在汗流浹背時,他站在那,便顯得越發突兀,格格不入。他神情諱莫若深,容恩的行為,卻至少讓他肯定了一點,她在怕他,在躲他,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一點時間,人便跑沒影了。
碎青磚鋪成的弄堂內,容恩縮在角落裡,她看見南夜爵站在橋頭,翻出手機正在講著什麼,她擦了擦滿頭的大汗,就連後背都驚出了身冷汗,白襯衫溼漉漉地內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說完電話,南夜爵將手機的蓋子開了合,合了開,站在那也不走。出神似的盯著那張他和容恩曾經坐過的桌子,爾後,便做了個令人吃驚萬份的舉動。
他意然走了過去,不顧環境的髒亂,還坐了下去。
容恩甚至能清晰看到,懸在南夜爵頭頂的那盞白熾燈,赤裸的最線早已老化,卻依舊賣力的工作。
容恩怕留在這會再生枝節,便退了回去,幸好她對這兒熟悉,穿過小道就來到步行街,走了沒多久,就坐上了公交。
由於早過了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並不多,她推開窗子,晚風吹入空調車內,涼意入骨。
心,到這時都還在劇烈跳動著,容恩說不清那種不安是從哪來的,她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那只是巧遇罷了,他鬆手這麼久了,身邊新歡不斷,哪還顧得上她這個早就被踹到一邊的人。
沒過幾天,沈默為他們量身定做了禮服便送來了,每人的顏色款式都不同,給容恩准備的,是一套白色為主的長款禮服。
“哇塞,沈默,你這次可真是大手筆了。”蘇倫將自己的衣服攤放在辦公桌上,玫紅的顏色,奪目而不豔俗。
“那是當然,”沈默洋洋得意,“恩恩,我覺得你穿白色最合適不過,這禮服可是最花費時意見的”
她將給容恩准備的禮服撫平後展放於桌面,雖是白色為主,但胸前和腹部部分均用淡紫色勾勒,手工繡制的紫羅蘭加上下面開叉至大腿根部的裙襬,儘管設想,就已經能猜出穿在身上時的妖嬈了。
“沈默,只是個宴會罷了,你用不著這麼砸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