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
容恩面有倦色,點點頭。
“那走吧。”
“去哪?”
“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不算數了?”裴琅起身,“我的車子還得拿去清洗,你不會想一走了之吧?”
“噢,我差點忘了這事,對不起,”容恩向外走去,“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房間,來到酒店門口時,容恩剛要走下臺階,便被男人抓住手腕,“你留在這,我去調頭。”
她站定腳步,身子就緊緊挨著裴琅,男人掌心內的滾燙透過她的手腕傳入體內,恰在此時,剛下車的夏飛雨饒有興致地瞅見這一幕,她忙縮回車中,拿起手機將兩人拍下來。
當然,那酒店的背景也被清晰存入手機。
容恩將手抽回來,裴琅不以為然地輕聳下肩頭,“那一起走吧。”
夏飛雨下車,迎上前時,滿臉曖昧的神色,“裴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是爵式的夏主管。”裴琅含笑,眼神卻很冷淡。
“這不是容恩嗎?離開爵式,過的還好嗎?”
“多謝關心,”容恩望見她臉上的笑時,腦中不由便浮現出司芹方才的狼狽,“沒想到夏主管虧心事做的太多,半夜還敢出門。”
女子精緻的眼角垮下去,“容恩,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心知肚明。”
“哼,”夏飛雨冷笑出聲,不屑的神色在轉向裴琅時,多了幾許恭敬,“裴公子這會應該是如願以償了,恭喜。”
男人沒有否認,手臂擁住身邊的容恩,“既然你知道了,就該對我的人客氣些。”
夏飛雨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但多年在職場的經驗使得她應變能力方面是遊刃有餘,“裴公子說的是,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容恩將肩膀上的手拉下去,“我們只是偶爾遇上,並不像你說的那般齷齪。”
說完,就轉身大步離去。
夏飛雨冷笑著望向裴琅追出去的背影,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就算全身長滿嘴,也抵不過她手裡一張照片。
今天本來是到這預定酒店,並察看下環境的,爵式明天有幾個大客戶過來,沒想到,就被她撞上這麼一出好戲。
夏飛雨環起雙臂,晚風依舊熾熱無比,可女子嘴邊的笑,卻生生令人覺出陰冷。
裴琅三兩步追上容恩,“難道做我的人,有那麼齷齪嗎?”
她站定在男人車邊,扭過頭去,臉色平靜如水,“我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裴琅旋身,姿態優雅地背靠著那輛寶馬車,“找個靠山多好,出門在外也風光無限。”
容恩只覺得他的笑耀眼無比,她認真地盯著他,須臾後,試探道,“裴琅,你的勢力是不是很大?”
至少,南夜爵對他是有所忌憚吧。
裴琅掏出一支菸,只是夾在指間玩,“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我和你講個故事吧。”容恩抬起頭,表情冷毅。
“好,上車。”
裴琅將車子一路開到洗車店,容恩卻是雙手疊放在膝蓋上,始終沒有開口,畢竟,她和裴琅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也不敢就將這些事都告訴他。
在休息室內,男人親手給她泡了杯奶茶,車上的座椅套子全部換新,容恩深感抱歉,“對不起,一共多少錢,這錢我來出。”
“容恩,”裴琅抿口冰鎮綠茶,“這些小錢你還計較,改天你要把我車砸了,我就非讓你賠不可。”
容恩不由淺笑,男人將身體舒適地窩入椅背中,“你方才說要和我講個故事,說吧,我洗耳恭聽。”
她雙手握住杯子,卻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