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看,居然是空白的。
容恩笑出了聲,將支票拿在手心裡,“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
“容恩,”南夜爵雙手放在桌面上,“不管你現在怎樣,我不否認,之前的你,確實讓我迷戀。”
“是嗎?”那也,只是迷戀而已,“以後再遇上我,你不會又被我迷上吧?”
南夜爵輕嚐了口紅酒,他嘴角微揚,慢吞吞說出二字,“也許。”
漫不經心地回答,卻令容恩突地變了臉色。
那樣的經歷,她不要再重新來過,永遠不要。
電話鈴適時響起,是南夜爵的。
男人接起電話,“我在外面。”只消四個字,便讓那頭的人不敢再有聲音,他霸道慣了,做事雷厲風行,氣場強大,完全的以自我為中心。
“今後有什麼打算?”南夜爵放下電話,修長的手指間,燃起一根香菸。
“再看吧,反正,有你給的遣散費,我一輩子不用愁。”容恩聲音冷淡,連表情也是淡淡的。男人性感的薄唇抿起一抹菸圈,他微眯起眼睛,這時的她,太過於冷靜,不由令他重新審視,他們之間除了性,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曾留下過?
彼此迷戀的,是對方的身體,調情的手段。
她不懂風情,又或者,她變化至深,所以,他膩了。
他執起酒杯,容恩自然不會掃興,輕輕碰觸下後,一飲而盡,也就宣佈他們的關係畫上句點。
“你多吃點。”男人說完,拿起桌上的手機,沒有多餘的話,起身結賬。臨走之時,他彎下碩長的身子,帶著淡淡酒香的薄唇在她面頰上輕吻,墨黑的眸子邈著她垂下的眼簾,而後便直起身體,大步走了出去。
鄰桌,兩名女子羨慕的發出驚歎。
在她們眼裡,這一幕極像是男人臨時有事離開,而對女伴落下的抱歉一吻。
容恩自顧斟滿紅酒,桌上點了很多菜,擺的滿滿的,南夜爵說得對,她要多吃些。
胃口大增,她沒有一點優雅的吃相,偶爾有人經過,均好奇地回頭。
“媽媽,你看,阿姨哭了——”
趴在肩上的小孩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容恩在臉上抹了一把,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然已是淚流滿面。
胃裡面漲的難受,好像,是吃撐了。
窗外,南夜爵床上西裝,修長的身影靠在那輛寶藍色的跑車前,男人並未立馬上車,而是安靜的在那抽了支菸,容恩側首望去,甚至能看見他頭頂縈繞的菸圈。
掌中,揉著的那張空白支票因她手裡的汗水而顯得皺皺巴巴,容恩將它展開,而後,便一片片撕碎了,放入高腳杯中。
南夜爵,我要的只是自由,純粹如此。
他不是她的丈夫,倘若離婚了,他便有義務給她一大筆錢,走出那幢房子,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樓下,南夜爵將剩下的半根菸踩滅,他抬起頭,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對上容恩,四目相接,他們誰也沒有閃避,就那麼直勾勾地擢住對方。
最終,還是男人率先別開了視線。
上車,那輛承載著容恩太多記憶的跑車,就帶著這個霸道的男人從她生活中抽離了出去。
回到御景苑,王玲絲毫沒有預兆,呆呆地站在屋內看著容恩收拾東西。
“容小姐,您真的要走嗎?”
“對啊,”容恩將自己用過的東西都塞入皮箱內,全部歸置完畢,這才發現,龐大的房間竟顯得空蕩蕩的,她將床上的被單和枕套全部拆了下來,“等下,將這些丟了吧。”
“這……”
容恩見她猶豫,便半開玩笑,“先生又不缺錢,再說了,說不定今晚就會有別的女人住進來,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