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相沉穩。
南夜爵進屋時,身後的冷風亦趁機而入,他脫下睡袍換了衣服,容恩聽到耳邊傳來窸窣聲,緊接著,被子輕拉下些,男人俯下身,將薄唇輕吻在她的額前。
呼吸陡的怔住,容恩小心翼翼假裝已經睡著,男人起身後便走出了臥室。
直到門被帶上,她才輕睜開眼,方才的問,淡淡的沒有絲毫情慾,容恩伸手在額頭上擦拭下,轉個身,面朝黑暗。
這樣的道別吻,只適合用在夫妻或是恩愛的情侶身上,她和南夜爵,並不需要。
一覺睡到自然醒,下意識地摸向身側,掌心,猶是冰冷一片。
容恩起身後就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回到家時,司芹已經起床,正端坐在床沿,一副出神的樣子。
“吃些東西吧。”容恩將牛奶撕開口子遞到她手裡,司芹安靜地接過手,“我等下就回家了。”
“你不用這麼著急,反正這兒也沒人住。”
“容恩,謝謝你,”司芹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看來昨晚睡得並不好,“我還要去找工作,不能讓我奶奶看出來……”
“你不會欲誘了嗎?”
司芹揚起抹苦澀的笑,搖了搖頭,“我得罪了爵少,就算回去,領班也不會再要我了。”
容恩垂下頭去,沉默了片刻,“那你有什麼打算?還想領舞嗎?”
“容恩,我和你不一樣,”司芹光腳下床,來到床邊,海藻般的長髮倒映在背上,“我初中都沒畢業,不選擇領舞,我還能做什麼?”
容恩站在她身後,一手輕落在她的肩膀上,“要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要太著急了。”
中午,容恩叫了外賣,司芹執意要回家,她只得打車將送她回去。到了那兒,容恩才知道,司芹家裡就只有年邁的奶奶,她們從小就相依為命,唯一的經濟收入,就是靠她輾轉在夜間領舞。
回去的時候,容恩只覺得心裡沉重極了。更多的,則是愧疚。
回到御景苑,剛開啟門,就看見南夜爵坐在客廳內,一手順著額頭輕按幾下,似乎很累的樣子,見她進來,便抬了下眼皮,“去哪了?”
“她昨晚住在我家,今天,我把她送回家了。”
他抬下手,示意她過去,容恩乖乖走過去,在他身側坐下來,南夜爵一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
容恩低眉順眼,“現在說,還有什麼意思呢?”她在門外喊了半天,他連睬都不睬一下,孰輕孰重,早已分辨清楚,她就算鬧上天,這男人若是沒有興趣的時候,也不會搭理一下。
南夜爵見她安靜地出奇,本來有很多話想說可見了她這副樣子,只是輕嘆了聲,將下巴抵在容恩的頭頂,滿面疲倦。
夏飛雨連著在家休假一星期,由於南夜爵的關係,公司的同事並不知道她那晚在欲誘發生的事。
“喂,容恩,”休息時間,同時湊了過來,“你以前真的在欲誘做過領舞嗎?”
榮恩轉動手裡的筆,頭也不抬,“你很好奇嗎?”
“那你和總裁也是在那認識的嗎?唉,你聽說了沒,我們出去慶祝的那晚,總裁也在,據說,還把一號會所給砸了……”
“他有的是錢,砸了也不稀奇,”夏飛雨是在欲誘出的事,按照南夜爵的脾氣,這一點也不奇怪,“對了,夏主管請了好幾天假了吧?”
“對啊,好像是身體不舒服。”
容恩將整理好的檔案儲存起來,嘴角輕揚,“我下班後還有事呢,你呢?去過她家裡了嗎?”
“哎呦,你不說我都沒想到,”那同事一拍腦門,“今天我就去,看看夏主管到底怎麼了。”
容恩莞爾,同事見她揚笑,便放下上半身,以手驟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