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回話道:“書之所以為書,便是有超乎現實之處。但是隻要公主放開心懷,不要汲汲於一處,必能找到稱心得意之人。”
公主嘆著氣搖頭:“當初我與駙馬相看兩厭,終日爭吵,但他一死,我確實也傷心得很。後來想想才發現,原來只要有一個人不論生氣或者高興,都能陪在你身邊,便已然足夠了。”
“公主能夠這樣想,說明公主。已經長大了。”溫婉不禁唏噓。若是她能夠早日想到這一層,或許就能好好地珍惜駙馬,駙馬也便不會避家外出遊學,更不會遭遇不測,公主也便不會青春守寡,孤獨至今。
或許是思至往事,公主眼中已有。盈盈淚意,從侍女手中接過帕子,拭了拭淚,方才繼續說道:“其實今日喚你至此,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說。”
“公主請說。”
公主嘆氣說道:“你也應該知道。宋先生涉及鳩殺案,被押刑部的事情吧?”
溫婉點點頭,遲疑著說道:“宋先生與我有師徒之義,。無奈如今尚書局修書工作繁忙,未有時間前去探望,心中實在有愧。”
“唉,我又何嘗不是,其實我是最知道他是清白無辜。的人,但是我又不能說。”
溫婉心中一頓,連忙說道:“公主有證據證明宋先。生是清白的?”
公主點頭:“其實。有一事我一直沒有說。百花宴之前,我在宮中遇到宋先生,想到他琴彈得好,讓他彈琴給我聽。他卻是不肯,我一氣之下,便將他,強行留在宮中,留了十天……”
溫婉暗自聽著,心中一陣無奈。公主還是沒有改改這任性妄為的脾氣,她越是這樣蠻橫,宋清羨便愈是反感。
“直到宴後第二天,我才放他離宮,所以他應該沒有作案的時間。只是他自己認了罪,而且還認了與楚夫人的私情。楚夫人雖然未曾正式過門,夫婿便已然身亡,但是她多年未嫁,司馬家也是認定了這個媳婦。如今出了這事,司馬家必要殺他不可。所以如果他自己不改口,我也什麼都不好說。”
溫婉連忙問道:“那是不是隻要宋先生改口否認私情,公主便可以向皇上求情,放宋先生出來?”
公主點點頭,又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他出來後,能夠留在宮中,做個樂師,可以經常彈琴給我聽。”
“公主。”溫婉忍不住勸說道。“宋先生性情清高,若他得知搭救還有附加條件,必定不肯答應。還是先行將他救出,再慢慢提讓他留京之事為好。”
“不行!”公主卻一口否決。“若是他不答應留京,我絕不幫他求情!”
“公主,這樣的話,只怕會弄巧成拙啊……”溫婉還想試著勸解,但公主已經聽不進去了。豁然起身,心煩意亂地來回走了兩趟,來到溫婉面前,厲聲說道:“他為了那個賤人,甘願領死,卻不願活著留在宮中陪我?他是什麼意思?那個賤人就有那樣好,本公主就這麼差?!你就直接按我說的跟他說,他若是不願意……那他就去死吧!”公主狠狠地說罷,一甩手,便進內室去了。
溫婉從宮中出來後,便趁著這個尚書院眾人都知道她被公主召進宮的機會,偷空去刑部探望宋清羨。本以為大牢裡都陰暗簡陋的,不想關押宋清羨的地方卻是出乎意外地窗明几淨。他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囚服,而是尋常衣服。想來該是前些天柴啟瑞前來探視,費了不少錢在通融上,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清羨見溫婉跑來探視,不免責備了兩聲,怕她被上官責罵。溫婉解釋說是趁著公事外出的機會來的,不會有事。
“對了,宋先生,你這事雖然昭雪沉冤比較麻煩,但出獄卻是不無機會。皇上的祭廟大典將至,我們準備為先生請求大赦,但是先生必須先向刑部尚書大人澄清一件事情。”
宋清羨遲疑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