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眾人都起來了。周清清在廚房給眾人做早飯,嶽峰在一旁給她幫忙。蕭雲拿著掃把最後一次的掃著院子和門口。宋澤搶過正要給小花園澆花的寒月手裡的水盆,像是第一次又像是最後一次的給花園澆著水。掌門還沒出門,好像還在房裡拾掇著什麼。
等早飯做好了,眾人也都結束了手裡的活,坐在廚房裡的餐桌旁,誰都沒有動筷子,大家都知道吃完了這頓大家真的就要分道揚鑣了。
這時掌門率先拿起了筷子,說到:“不要都拉著臉,吃吧,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說完他還夾了一大塊的菜,眾人也都拿起了筷子。這頓飯就在這種略顯壓抑的氣氛下結束了。
眾人回個各自的房間,取了各自的包裹,然後都集合在了前院大廳。掌門又把上次分好的小包拿了出來分給了眾人,裡邊有一小袋錢,還有一些水和乾糧。然後一行人就走出了逍遙門,嶽峰關上了院門,眾人最後看了一眼就一同離開了。
大家還能一起同行一段,等走到了城中心,真的要分道揚鑣了。寒月要向著東面走,要出東門,掌門一行人要往西走西門。
蕭震說到:“寒葉小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自己要做的事,但還是不要把自己逼的太急,有時候欲速反而不達。”在寒月強烈的要求下,蕭震終是放棄了前輩這個稱呼,改成了小友,這起碼將對方放到了與自己對等的位置。
寒月說到:“寒葉記下了,多謝掌門的教誨,也請各位保重,無論什麼情況下,生都要放在第一位,畢竟活著才有希望。”說完她對著眾人抱了抱拳,對面也給她還了還禮,兩方的人就各自轉身,向著前方走去。走向未知,也走向新生。
五日後,天元城,一座掛著明月樓牌匾的茶樓,二樓大廳靠窗的一個桌子旁坐著一個一身青衣的俊俏少年。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右手中一柄摺扇兀自的慢慢搖著,左手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少年整個人很是放鬆,雙眼有些愜意的半眯著,聽著茶樓二樓的大廳中間那個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著。
這少年正是寒月,她五日前離開了四方城便一路向北,直到昨日才抵達了這個名叫天元城的地方。寒月還是覺得穿男裝的話比較方便,應該也能少些麻煩。
此時茶樓中間的說書人還在激情的說著,寒月也在用心聽著。她可記得宋澤跟她說過,若想了解一個地方,那去茶樓就準沒錯。大事小事,有的沒的,真的假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八卦就不會落地。
待到說書人說罷下去休息,下邊的茶客又開始了。
“聽說了嘛,蘇家的那個敗家子,前幾天為了聽紅袖坊的秦玉娘彈一首曲子竟花了十萬錢。”
“十萬錢,天吶,就為了聽一首曲子就花了十萬錢!”
“沒辦法,誰叫人家老子有錢呢,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惜獨苗還被養歪了。”
“他爹那身體估計也是沒幾年了吧,這些年不是他那個姐姐……”
寒月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個蘇家的少爺估計就是那種典型的花花公子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她還要為錢財發愁,人家隨便聽首曲子都是十萬錢。蕭掌門給的錢也沒有多少,畢竟逍遙門自己都不富裕。
已經在外界生活了好幾個月了,能瞭解的也都瞭解了,寒月在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賺錢的,不求發家致富,起碼吃穿不愁吧。她是不會再去哪個宗門做雜役弟子了,畢竟剛開始自己只是想在不瞭解外界的情況下找個落腳的地方罷了。
寒月想了一會,以她的閱歷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主意,只得長嘆了一聲,飲盡了杯中的最後一點茶水,放下了茶杯下了樓。
漫無目的的寒月在街道上走著,腦中略帶一絲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又或者自己該去哪。
沒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