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唐自己的sī人領地。
工程指揮中心臨時抽調過來的人,幾乎下面幾個行局的人都有,而且還都是各單位裡面不怎麼安分的刺頭兒,話說,沒本事沒能耐的人,在單位也成不了刺兒頭,所以啊,抽調業務骨幹的時候,這些刺兒頭就全收攏到指揮中心來了。
閆潤霞就是從城建局抽調過來的業務骨幹,在城建局的技術科工作了五六年了,正宗的科班畢業生,不過性格有些孤傲,跟領導相處的不怎麼融洽,在單位是有名的刺玫瑰,曾經因為一名副局長開玩笑有些過頭兒,被閆潤霞指著臉罵了半個月,最後無顏呆在城建局,申請調離了,從那以後,刺玫瑰的名聲就傳開了。
閆潤霞能力很強,但就因為刺玫瑰的名聲,始終都得不到提拔,而且她因為兩地分居的原因幾次申請調動也沒有得到批准,丈夫在常山縣科技局工作,是一名普通技術員,那邊的調動更難,兩口子一個禮拜能聚會一次,還是不定期的。
所以閆潤霞上班的時候,經常帶著兒子,尤其是託兒所放假的時候,年僅四歲的兒子正是調皮搗蛋的無法無天的階段,讓別人照顧自然不放心,被抽調到縣委這邊上班之後,閆潤霞的空閒時間反倒多了起來,沒事兒的時候就在班上帶兒子。
樓底下被氮féi廠的職工堵住,樓上的人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工程指揮中心辦公室的一幫人當然也不例外,這些人卻是少有幾個不愛熱鬧的,當即便有幾個年輕的男同事跑到一樓大廳去看熱鬧,其餘大多數人則趴到陽臺上往下看。
閆潤霞也抱著兒子跑到陽臺上看熱鬧,這邊的辦公室大,陽臺也足夠長,六七個工作人員稀稀拉拉的趴在陽臺上往下看,閆潤霞懷裡抱著兒子,自然不能看得盡興,正要把兒子放下,卻聽懷裡的兒子喊道:“豬扒皮豬扒皮媽媽,豬扒皮”
閆潤霞聞言一愣,豬扒皮是城建局的局長周拔的外號,背地後叫的人不少,但沒誰敢這樣胡luàn喊叫,閆潤霞的兒子曾經在城建局這麼喊過一回,把周局長氣個半死,但又不能跟這麼小的孩子計較,便把閆潤霞給恨上了,若不是閆潤霞恰巧這時候被抽調到縣委這邊,還不知道周拔怎麼整治她呢,周拔的邏輯很簡單,要不是閆潤霞教孩子,孩子又怎麼會喊他外號。
已經吃了一次虧的閆潤霞自然對這個外號極為敏感,上次實則是工程預算科的科長sī底下教給她兒子的,就是為了坑她一下,事後還沒有找那個科長算賬呢,自己就被抽調過來,加上她心裡本來就對周拔不滿,所以也就沒怎麼分辨此事兒,這會兒聽兒子又喊豬扒皮,下意識的就四處踅mō,不過等她看明白之後,臉上卻lù出一絲笑容來。
閆潤霞的兒子倒不是視力特別好,可以隔著上千米還能看清楚對面樓頂上的人,而是他手裡拿著一個八倍的小望遠鏡,這邊的六樓又高出對面的樓頂一大截,本來就能分辨個差不多,用望遠鏡一看,可真是纖毫畢現了,閆潤霞用兒子的望遠鏡看了一下,登時就認出了徐元的秘書蕭寒,見蕭寒與周拔在樓頂上喝著啤酒,吃著小菜,還對著縣委這邊指指點點,閆潤霞立時就有了主意,抱著兒子悄悄返回辦公室,轉身就進了對面的秘書室。
李觀魚特意跑到陽臺上,用小望遠鏡觀察了片刻,然後隨手把望遠鏡遞給旁邊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回過頭頗為讚許的朝閆潤霞點點頭,隨口道:“下個月唐主任就回來了,有啥困難,跟唐主任說就行。”他多少聽說過一些閆潤霞的事兒,尤其是罵走了一名副局長,都快成圈子裡的笑話了。搖了搖頭,李觀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琢磨著如何利用此事兒。
他並沒有先給張楓彙報,而是繞了個圈子,把訊息傳遞到了宣傳部長馮chūn燕那邊,緊接著,陸續就有不少人跑到六樓或者五樓,向對面的城建局樓頂眺望,竟然比看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