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暈,照著幾人略顯疲憊的臉。按照之前的約定,在分物資的時候,趙嘉言將自己和柳青梔的那一部分拿了出來。
他走到柳青梔面前,向獻寶一樣將這些東西一一拿給柳青梔過目。
看著趙嘉言這一副將柳青梔劃分到一個陣營的樣子,蕭向陽輕哼一聲,之前柳青梔還說他像狗,明明趙嘉言現在這幅圍著柳青梔轉的樣子才更像狗。
舔狗。
蕭向陽從嘴裡蹦出這兩個字。
他這聲音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聲。
至少在場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被說成是柳青梔的舔狗,趙嘉言也不惱,反而順著蕭向陽的話笑呵呵地說道:“當柳青梔的舔狗沒什麼不好,我很樂意。”
他說的無比自然,語氣也毫不摻假。
末了,他掃了一眼霍正五人,然後故意當著這幾人的面,側頭對著柳青梔汪了一聲。
他的五官顯小,頭髮微卷,本身就是那種無害的模樣,此刻對著柳青梔叫的這一聲,並不讓人覺得可笑滑稽,更不顯浮誇,反而有一種自然而然的乖順。
蕭向陽被趙嘉言這一副厚顏無恥的表現驚到了,頓時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十分嫌棄地往後退離了好幾步,似乎是想要離趙嘉言更遠一些。
衛子明和衛雯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姜鬱冷笑一聲,只說了三個字:“開眼了。”
五人之中,唯有霍正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他只是在趙嘉言和柳青梔的身上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專注於對物資的清點,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柳青梔瞥了眼趙嘉言。
趙嘉言唇角上翹,笑了笑,一副溫順小狗的模樣,也一點也不在柳青梔面前掩蓋自己的故意而為。
只要一想到這些人不知道柳青梔的身份,而他知道,趙嘉言就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特別是在面對蕭向陽的時候。
今兒他們一起去拿那一箱物資的時候,蕭向陽一路上好幾次都提到了暗夜屠夫,言語之間盡是對這位暗夜屠夫的佩服。
那會兒趙嘉言在一旁聽得直樂乎。
這大傻子要是知道柳青梔就是他心心念唸的那位暗夜屠夫,他現在有多看不起柳青梔,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就會有多後悔,到時候蕭向陽臉上的表情鐵定會相當精彩。
這麼一想,趙嘉言看向蕭向陽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靠,你這什麼眼神!”
趙嘉言衝他一笑:“看大聰明的眼神。”
蕭向陽也不是經不起挑釁的那種,但只要一對上趙嘉言,就有些壓不住火氣:“你是不是想找茬?”
趙嘉言無辜眨眼:“怎麼會呢,我可是說好要和你們和平共處,互不干擾的哦。”
最後一個尾音趙嘉言故意拖得很長,和平共處、互不干擾這幾個字也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像是在特意強調著什麼。
這幅態度落到蕭向陽的眼中,就是兩個字,欠揍。
不過蕭向陽到底沒有真和趙嘉言打起來。
一來他也不是真的不分時候,不分場合。
二來是他們也該吃東西了。
幾人一大早就出發,來回幾個小時,全程高度集中,再加上從昨晚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這會兒早就餓了。
這次用來填肚子的食物還是壓縮餅乾。
原味,偏硬,臨近過期,但沒有誰會嫌棄。
之前每每這個時候,柳青梔都會走到霍正面前,十分自然的等霍正將食物分給他。而霍正也習慣了在柳青梔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將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分出一半給柳青梔。
儘管兩人幾乎是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