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瓊鼻孔冷哼一聲道:“該你也不敢!”身形一晃到了端木翔龍身邊,從瓶中倒出一粒黑色藥九塞進他口,然後重新回到袁公禮面前,滿臉含霜,殺機倏現地沉聲說道:“禿鷹,我來問你,你與這位公子有仇?”袁公禮道:“無仇,老夫從不認識他。”
皇甫瓊道:“他不是叫端木翔龍麼?”
“老夫也是剛才方聽說的。”
“你為什麼設此毒計害他?”
“為了他懷中的墨龍劍。”
“是誰授命你這樣幫的。”
“無人授命。”
“適才你不是說受命於人麼?他是誰?”
“老夫確實未受人支使,那是老夫瞎編的。”
“你怎知他懷有墨龍劍?”
“老夫在秭歸縣無意中發現的,於是便跟蹤到此。”
“你認識巫山神君?”
“不認識。”
“你久居漠北,從未到過中原,此行中原目的何在?”
“老夫受巫山四鷹相邀,做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
“老夫不知。”
“既然不知,為何肯來?”
“他們給了一萬兩銀子。”
“你不是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合作的麼?”
“可我收下丁他們白花花的銀子。”
“這筆買賣你是做不成了。”
“全憑少俠吩咐,請少俠高拾貴手放我一馬。老夫馬上返回漠北。”
“你謀害端木翔龍到底受何人指使?定要從實說來。”皇甫瓊又重新提出原先的問題,眼中射出兩股攝人魂魄的寒光。
袁公禮避開皇甫瓊的目光,低下頭,語氣堅定的答道:“確實無人指使!怪只怪我鬼迷心竅,看中了端木公子的寶劍.該死!該死!”
“憑你平日所作所為,早就該死百次了。”
“還望少俠饒了老夫這一遭。”“本少爺倒想饒了你,可我作不了主,還是待端木公子醒來再由他定奪吧。”
“少俠可否先了解老夫的禁制?”
“你想得倒美,本少爺未結你罪受,便是十二萬分的客氣了。”袁公禮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雙目微閉,猶如老憎入定。皇甫瓊暗自發笑,臉上依然冷如冰霜,沉聲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些,憑你那點道行還想解我天山派的飛花點穴?”
袁公禮道:“老夫豈敢不自量力。老夫是在想,那瑞木公子中了我的五毒絕命散之毒多時,為何還能活著。要知這乃天下至毒,見血封喉,立時斃命。可他……”
“活得好好的,是吧?”端木翔龍的聲音在二人背後傳來。二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一齊回過頭來,只見端木翔龍笑吟吟地立在背後,二人都感到十分驚異。要知道中了這種奇毒的人,若非內功造詣深厚已達上乘,就是服了解藥也得好幾日方可復原。可端木翔龍半個時辰不到,便已痊癒。其實瑞木翔龍若無皇甫瓊出手相救,被袁公禮一刀捅入心臟,那倒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偏偏皇甫瓊在危急中解了他那一刀之災,這區區毒藥便奈何不了他。儘管表面上看確已中毒不淺,可他體內潛在的抗毒功能早已護住了心脈和氣海,待毒性發作過後,他便可運功將毒素排出體外,當然,那並非半個時辰內便能做到的,如果沒有皇甫瓊援手,也無法得到解毒的時間。
皇甫瓊從驚愕中醒來,抱拳一揖道:“恭喜端木兄這麼快便康復了。”端木翔龍雙膝一屈跪在地上,拜道:“兄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大恩不敢言謝,請受小弟一拜。”皇甫瓊見狀,陡然面紅耳赤,急忙伸手相挽,可手剛伸出又縮了回來,順勢一撩衣襟也跪在竭木翔龍面前道:“端木兄言重了,適才路過,小弟在林中已看得清楚.兄臺是真正的俠義君子,小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