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為師,已經七個年頭了,師父是從來隻字不提。哪曾想到自己竟是天山派的門人,而且輩份極高。她見皇甫瓊向自己道謝,急忙走上前來合什道:“心靜拜見師姐。”凌碧霞衝她一笑道:“從今日起你便從祖歸宗吧,等會為師給你掌門師兄講一聲。你這假尼姑也不用當了,為師也不想吃齋唸佛了,苦心修善幾十年,想不到臨到未了還教出個壞徒弟來,這蒼天佛祖對我老婆子也實在是不公了。待會叫你師兄們把庵外牆上的佛字颳了去吧。為師也不想成什麼仙,得什麼道了!”她越說越來勁,好象在與人吵架一般。
皇南瓊心道:“師怕這大把年紀了,火氣怎的還這麼大?難怪師父說她年輕時刁鑽潑辣。”心裡這麼想,嘴中卻道:“師伯,您說大師兄他們在這兒?”凌碧霞還未回答,門外響起震耳的聲音:“當然在這!你這野Y頭.別以為躲到師伯這兒,我們就找你不到。別再白日做夢了,乖乖的跟我們迴天山去,不然看我怎樣調治你!”
姚天剛大聲說著走進房來,身後魚貫進入肖丹平、關心鏡、東門晶虹。
皇甫瓊一見姚天剛,嚇得臉色都白了。肖丹平見她病得不輕,心中不忍,便說道:“三弟,別張牙舞爪家個門神,萬一把師妹嚇出個好歹來,小心師父活剝了你!”說完呵呵大笑,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皇南瓊臉色這才好看一些,膽怯地叫道:“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來了?這位姐姐,請恕小妹不知您的芳名,不好稱呼。”
肖丹平道:“她叫東門晶虹,你叫她師姐好了。”皇甫瓊脆生生的叫了聲:“師姐。”東門晶虹一看皇甫瓊雖然病病歪歪的,卻依然楚楚動人。想起她與端木翔龍的事,不由心如亂麻,更象打激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甜還是苦辣,只得淡淡地笑了一笑,算是回答。一門老小猶如家人團聚,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十多天過去了。皇甫瓊的病已痊癒,關心鏡的功力也比受傷前有了長進。十多天裡,凌碧霞把她和天山姥姥鬧翻後自創的散花劍法傳給了皇甫瓊和東門晶虹。因為這套劍法對女子十分適用,對肖丹平他們這些老爺們就顯得有些陰氣了。
又過了幾日,肖丹平打發關心鏡迴天山給天山姥姥送信去了,讓皇甫瓊與東門晶虹住在庵裡,不許她二人四處走動,自己和姚天剛拜別了凌碧霞,繼續南行打聽端木翔龍與日月教的訊息去了。
冬去春來一晃就是半年有餘。他們跑遍了南七省,也未打聽到有關端木翔龍的訊息。日月教的賊人也好似鑽進地洞躲了起來未見有任何活動。直到五天前兒們才發現日月教的賊人又開始露面,蠢蠢欲動了,並且得知端木翔龍在拜訪武當掌門後被顏良追殺,死於萬丈懸崖之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聽來的訊息畢竟不那麼可靠,他二人一商量,決定前往武當山拜訪廣凌子,查實端木翔龍拜山的經過,然後商討有關對付日月教的力法。誰知無巧不巧,來得正是時候,為挽救武當一脈立下了汗馬功勞。
肖丹平詳詳細細地將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梁春華聽後又說道:“皇甫瓊還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端木少俠的訊息呢。另外,我看那東門晶虹也是芳心陪屬端木少俠了。這事真不好辦呀!”
梁春華笑笑,道:“這小子倒是交上了桃花運了。我說掌門師兄,這些事咱們用不著替他們勞神費心。任其自然好了。從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只要他們情投意合,縱是十個八個又有何妨,怕的是女孩子間互相呷酷,那才是真正的糟了。”肖月平道:“果真那樣,家師與師伯的悲劇豈不只要重演了?”
梁春華道:“造化弄人,事已如此,只好聽天由命了。咱們忍心將誰拆開?玲兒?令師妹?東門晶虹?手心手背都是肉,割皮連筋,疼呀!”他說話間一臉真誠,真讓肖丹平感動。
肖丹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