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寶劍已經歸鞘,再看五名漢子右耳都沒了,鮮血染紅了半邊面孔,臉上的兩道眉毛已被剃得一根不剩。
端木翔龍朗聲喝叱道:“滾?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讓少爺撞見,天涯之命,隱遁荒山去吧!”
五人如獲大赦,想收回平端胸前的刀劍,誰知手腕一動,刀劍盡數寸斷,只握著一把光禿禿的劍柄刀把。五人哪敢多看端木翔龍一眼,掉轉頭屁滾尿流,沒命地狂奔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蹤無形。
自始至終,站在店門口的一點紅施寧未動一下身子,雙手環換胸前,冷眼觀看。當端木翔龍趕走那夥人後,他這才緩緩地轉過身,順著大道往南而去。只見他腳步蹣跚,背影微屈,有些象一位年邁體弱、風燭殘年的老者。
走出大約有百丈後,只見他解下腰間佩劍,撲地一聲扔進路邊草叢之中,然後如釋負重,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飄然遠去。
端木翔龍一直目送著他,見他棄劍而去,不同在心裡暗道一聲:“好一條血性漢子!”嘴裡卻高聲喊道:“施大俠,咱倆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聲音隨風傳得很遠很遠,清晰地送到施寧的耳中。他腳步一頓,點點頭,頭也不回,繼續前行。
大樹下的黃衣人,裝得若無其事地向酒店走去。
端木翔龍雙肩一晃,已攔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說道:“閣下還認識我麼?”
黃衣人道:“不認識!”
端木翔龍道:“可我卻認識你。說吧,你在日月教中任何職,在此幹什麼?”
黃衣人臉色似乎很平靜,道:“什麼日月教,在下從未聽說過。閣下是否認錯了了人?”
端木翔龍道:“閣下好生健忘,少華山三清宮一別,不過才半年的時間,你怎的就忘得乾乾淨淨?”
黃衣人面帶怒色道:“閣下好無理,我說過不認識便不認識,休得糾纏!”
端木翔龍笑道:“那好,我幫你回憶回憶!”左手疾出,一下子扣住了黃衣人的腕脈。
黃衣人想躲,躲不掉,對方太快了,無論從哪個方向閃避,對方的手都早已等在那裡。他想甩,可對方的五指好象五根燒紅了的鐵棍,緊緊地鉗住他的曲池穴,一股奇熱無比的氣流頓時流通他的全身,使他五內俱焚,汗如雨下,好似三伏天的狗,耐不住酷暑,張嘴吐舌,大口大口直喘粗氣。
宮曉飛、柳海兒和霜雪寒一見他那痛苦萬狀,慘兮兮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可憐起來。
端本翔龍道:“閣下如不想成為廢人,還是認了的好。”
黃衣人強忍痛苦道:“你就是殺死我,我也是不知道!”
端木翔龍冷笑道:“殺死你,沒那麼便宜的事。我要你生不如死,活受罪!”
黃衣人立感火熱的氣流倏然消失,緊接著一股寒冷如冰的氣流貫注他的全身,彷彿聽得到渾身筋骨都在哧哧作響,象鐵匠房中淬火的聲音,整個人一下子從頭涼到腳。
寒氣越來越重,整個人好似都要凝結成冰塊了。只見他渾身顫抖,牙齒嗒嗒磕得好響。
端木翔龍見他仍然隻字不吐,冷笑道:“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說罷,右手一抬點了黃衣人三處穴道。黃衣人頓感萬蟻鑽心,又癢又疼。更象萬縷陽光正一點一點地將他這冰塊慢慢的溶化掉。他再也忍耐不住,殺豬般嚎叫起來,聲音淒厲刺耳,慘得人毛骨悚然。
端木翔龍任由他嚎叫,轉過身掏出絲巾替霜雪寒擦去面上塵灰汗漬。
柳海兒心細,早已踅回身到酒店,用盤子端出一隻黃嫩嫩的稚雞,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在一塊大石上,道:“小弟先將就吃一些,待會進店再好好吃吧。”
端木翔龍與三人作了介紹,霜雪寒向二人行禮見過,接過師兄送來的絲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