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問道,杏眼明亮。
管平掃了眼兩個姑娘身前的針線筐,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會縫補,不會繡花。”
在家的時候太小,沒學過姑娘家該學的東西,進了裴景寒的別院接受暗衛訓練,因為一開始就是當暗衛調。教,除了讀書寫字正常些,剩下的就是騎射武藝,與姑娘毫不沾邊。會縫補,那是因為身上的衣服破了,有時候不得不自己縫。
徐秋兒越發同情她了,想了想,朝自家院子喊道:“大哥,我記得我還有一個繡繃,好像在櫃子裡放著,你幫我找找!快點的,我要教管姐姐繡花!”
管平皺眉,謝絕道:“不用了,我手笨……”
說到一半,那邊屋裡傳來徐槐回應的聲音。
徐秋兒笑著鼓勵她,“管姐姐放心,繡花其實挺簡單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小姑娘堅持要教,管平目光掠過她落到了凝香臉上,暗示凝香幫她勸阻。
凝香看得出來管平不想學,可誰讓管平是來監視她的?管平越不想做的,凝香就願意看她不得不做,讓她也嚐嚐被人強迫不得不違心做事的感覺。
學管平那樣淡淡地收回視線,凝香低頭,繼續給弟弟做新鞋。那一瞬,小姑娘心情好極了,彷彿自己做了多麼壞的事情報復了管平一樣。
被人無視,管平明白凝香的心思,可對上徐秋兒燦爛真誠的笑容,她冷拒的話就堵在了嘴裡。
徐秋兒對她惡言相向,她可以無動於衷,徐秋兒想要害她,她能夠不眨眼睛地殺了徐秋兒,唯有徐秋兒對她好,是她最不想要的,也是她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
垂眸看地面,聽到東院有人大步走了過來,管平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徐槐緊張了,怕惹人家姑娘不高興,卻忍不住總想往那邊看。
“給。”揣著一顆撲通亂跳的心走到妹妹面前,徐槐將繡繃遞過去,眼睛又往管平那邊瞟。
管平與凝香都低著頭,阿木還小,徐秋兒卻立即發現了兄長的異樣,紅著臉,還偷偷摸摸看管平,與前幾天來家裡的李進寶有什麼差別?
自己的哥哥竟然喜歡管平了?
早上才抱進來,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
徐秋兒故意沒接。
徐槐也沒發現不對,依然直勾勾地盯著管平冷若冰霜的臉龐,明明有點怕,就是想看。
徐秋兒好整以暇地圍觀,想看看傻哥哥到底要站到什麼時候。
管平雖然低著頭,卻能感受到男人在看自己,忍了片刻見他還沒打算走,她再次皺眉。
不怒而威。
徐槐嗖地回了神,慌忙地將繡繃塞到妹妹懷裡,大步離去。
徐秋兒咬唇忍笑,猜到管平多半沒瞧上自己的傻兄長,她識趣地裝作不知,只將繡繃交給管平,專心教她做針線。
管平一開始態度敷衍,意識到她學得越慢徐秋兒話就越多,這才集中精神。或許本就有做針線的天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低頭默默繡最簡單的花樣子。
凝香偷偷看她。
管平立即斜了她一眼。
她再冷,都是姑娘,凝香不怕她什麼,歪過身子看看管平手裡的繡繃,半是誠心半是幸災樂禍地誇道:“你手真巧,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學做帕子了。”
“我看看!”聽姐姐誇管平,阿木好奇地湊了過來,低頭看,然後說了句大實話,“還沒有阿桃姐姐繡的好看呢!”
凝香強忍著才沒有變臉,淡笑道:“阿桃姐姐學了一年,管姐姐剛學還沒一個時辰,不能比。”
阿木點了點頭。
徐秋兒主動對並未好奇的管平解釋自家與陸家的淵源。
管平熟悉村人的行事作風,有點交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