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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迷得七葷八素的。&rdo;

&ldo;可不是嘛,她可是唯一給過王生下娃娃的,聽說她出身不好,下賤的不得了,可你看人家現在,哎呦正夫人吶,連冪琰夫人都比不得嘿,嘖嘖。&rdo;

&ldo;哎你們說,她是不是那啥……特別厲害?&rdo;

他們把聲音壓得很低,可還是一字不落地全都進了我的耳朵,我看向前方寒澆的背影,他努力挺著背,昂首闊步地向前,於是我也只好像他那樣,目不斜視地走,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什麼都不會發生那樣。

我的左手微微內扣,掩住了袖帶內的一抹深綠。

那是把青銅匕首,堅利的輕輕一劃就能瞭解一條命的一把匕首。

☆、枯竭

竊竊私語聲漸漸彌散在身後,前方出現的一方大帳前,兵卒們的神色明顯肅穆了許多。

身著皮甲銅胄的中年將領迎在帳前,一雙虎目凜凜生威,薄唇的弧度卻與冪琰如出一轍。我回眸瞧了瞧,正巧望見冪琰綻開的笑顏。

小女兒家嬌俏的毫不修飾的笑顏。

待我們走近,中年將領垂首一禮道:&ldo;木康見過過王。&rdo;

寒澆朝木康抬了下手,示意他起身,隨後領著我們踏入營帳。

過邑初建時,便設有自軍營直通至邊境的密道,密道有三,一為水路,匿於水軍軍營之中,二為密林,通往東方荒蕪之所,三為地道,隱在主將大帳之下。

地道的出口避開了主戰場,只要行事小心,再有快馬加鞭,很快就能逃至斟尋。

幾個地位還算出眾,被寒澆劃入了逃離隊伍的夫人們已經開始輕喘連連,眼神裡還有幾分慌亂與無措,卻已掩不住能夠逃出絕境的欣喜。

木康最後入帳,也不需寒澆指示,便大踏步行至前方一塊微微隆起的巨型石板前,矮下身子用力朝旁推開,露出了底下可容一人透過的地道口。

石梯幽暗深邃,踮腳望去,只有黑黢黢一片,帶得人心口無端緊了三分。

木康身側,另一年紀稍輕的將領上前將油燈遞給寒澆,他的服飾與木康相仿,氣質卻儒雅了許多。

寒澆接過油燈,抬眸與他對望,似有隱憂,將領立即便道:&ldo;請過王放心,末將已將一切安排妥當,屆時王攜夫人們出了地道,向南再行三里,便能與接應之人相匯。夫人們與小皇孫皆有賢身貴體,承天庇佑,定能平安抵達。&rdo;

他言之鑿鑿,寒澆也只能點頭道:&ldo;都督辦事,本王自然放心。&rdo;

淳昶死後不久,暫代其位的朱鶴便被寒澆正式封為全軍都督,其勢雖不及當年的淳昶,但也相差無幾。朱鶴行事謹慎,為人又不像淳昶那般野心勃勃,在如今人心惶惶的過邑,也算為數不多的深得寒澆信任的人了。

寒澆話畢,便提燈向地道口行去。我有些失神,又抱著諾兒,突地抬步,竟一腳踏偏,腳踝傳來刺痛,整個人不由控制地朝地上栽去。

下意識地,我用力別過身子,將諾兒護在懷中,自己的背直衝下地。

不過一瞬之間,護了諾兒,我也無力再穩住身子,知道這臨行的臉面是跌定了。

但就在我閉眼準備忍痛的一瞬,身子被一雙手穩穩接住,我詫異轉眼,就見剛剛為寒澆遞過油燈的朱鶴,跪倒在我身後的地上,厚實帶有薄繭的雙掌正扣住我的臂彎,幫我免了這一跤。

諾兒自我懷中探出頭來,烏溜溜的黑眼珠瞧見底下那位敢當著他父君的面扣住自家娘親的大叔,瞳仁忍不住就縮了縮。

寒澆已行至地道口,回頭看到這副光景,眉頭狠皺了皺。

我忙借力起身,回身朝朱鶴匆匆俯了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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