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妹妹？誰閒來無事？那麼大張案幾你還好意思叫小案？

我努力扯出一副笑臉：&ldo;知道了，多謝。&rdo;

寒澆，你欠婍雪貝幣了還是被下藥了？找這麼個貨色來擠兌我很有趣麼？

&ldo;哎呀，錯了錯了，不該這麼下的，夫主啊……&rdo;

&ldo;你都悔了多少次了？&rdo;

&ldo;下次不悔了，下次不了，夫主最好了！&rdo;

我彆扭地挪了挪位置，發現坐在哪個地方都不大對勁。

&ldo;啊，夫主又贏了，我又輸了……夫主真厲害啊。&rdo;

&ldo;能與本王對弈，你也不錯。&rdo;

我騰地從位子上起來，趁著他倆還沒開始下一局，趕緊道：&ldo;夫主啊，那個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還會打擾你們下棋，我先走了啊。&rdo;

他這回連眼皮子都懶得動一動，只是恩了聲。

輕巧簡單，打發了事。

好像曾經的那麼多溫存都不曾存在過。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把寒澆把握在了手裡，我一直以為他是看重我的。

可他今日這齣戲，到底是想讓我醋一醋，還是在告訴我，他心裡已經沒有我了？

明明三日前，他還擁著我，分外依戀。

我忽然心頭一跳，想起那天夜裡，他冰涼的手，他的苦笑，他看著我時隱隱的痛色，一絲不安浮上心頭。

一定有什麼我未察覺到的事發生了，那件事，讓寒澆抹去了我們之間的四年情分。

不論他是否自願。

從轉身那一剎那起，我就陰了張臉，從殿內出來，初冬暖陽絨絨照來，也不覺得舒慡。

阿順照舊守在殿門口，我緩了緩臉色，朝他問道：&ldo;阿順，今日夫主……有些不對勁，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do;

阿順身姿筆挺，神色卻比以往任何一次見他都要冷漠疏離，他目視前方，彷彿從未聽到我的問題。

我把這三日的所作所為想了個遍，覺得除了連著三天沒給寒澆加餐，真沒幹其他對不起他的事，便是這沒送的吃食，在我看來，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這主僕二人紛紛甩臉色給我看，究竟何意？我的身份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如果我是間諜的事讓寒澆知道了，他不可能只甩個臉色給我看看，早把我丟死牢裡頭了，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隱隱發漲，好不容易理順了婍雪那檔子事，這寒澆又丟個謎團讓我猜，間諜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苦差啊。

阿順依舊鐵著一張臉，我好脾氣地又問了一遍，柔柔順順地等在他身側，看起來很是小女人樣。

阿順吃軟不吃硬，在我的溫柔攻勢下終於妥協，冷聲道：&ldo;艾夫人，夫主很好，無需您擔心。&rdo;

沒抖出啥有用資訊，不過好歹開口了，能開口就有希望套出話來，我給自己鼓著氣，繼續輕柔道：&ldo;我知道我在夫主眼裡不如冪琰、婍雪幾位姐姐有分量，可我也是他的妻，我看得出他不開心，所以我擔心。&rdo;

阿順冷不丁地扭過頭來，滿臉怒氣，&ldo;艾夫人，您真的有在擔心王嗎？奴才曾拜託夫人，好好照顧我們過王，夫人您做了些什麼？您沒空來陪伴王，卻有空喚您的兄長進宮陪您解悶，您的擔心可真是真心實意啊！&rdo;

我徹底怔住，呆在當場反省自己的罪行。而阿順，開了口居然就剎不住車了，轟轟烈烈地對我展開了一場大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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