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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盜驪認主,我一定會認定此寒澆乃假寒澆,賞他一頓爆扣生肉,再拎著他的後脖子肉闖入婍雪後院綁在那棵大槐樹幹上,讓她一起床就陷入懷疑人生的漩渦中,發出冪琰式尖叫。

但悲哀的是我發現,這個異想天開,喪心病狂的主居然就是寒澆本尊啊。

他無聲無息闖進本姑娘閨房,惡意嘲笑完我遲鈍的見面禮後,通知本姑娘,收拾收拾包裹,帶上諾兒,咱們抄小道回過邑。

我在第一時間就石化了!

什麼叫收拾收拾回過邑?咱不是花了小半個月,顛沛流離才折騰到這地界?咱不是拖家帶口華麗麗高姿態來的麼?咱能不能不那麼任性說走就走?你娘我就見了兩回,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你爹我看都沒看仔細呢,我還有理想,還有追求,還想畫出斟尋地形圖,還想參加說出去能顯擺一輩子的國宴,還沒吃完寒都一百零八道特色菜……

縱使千不甘萬不願,思維跳脫,情緒複雜,我還是敏銳地從寒澆的話裡尋出了最為關鍵隱晦之處。我嚴肅地問他:&ldo;你是通知完婍雪然後來通知我麼?&rdo;

寒澆挑了挑右眉,眯fèng起雙眼,讓我自個兒猜。我冷哼揮袖高冷狀,他揉頭搓手頗無奈,捻出兩根指頭拽住我的衣袖,誠懇道:&ldo;只有你。&rdo;

不帶婍雪,不帶冪琰,不帶上千護衛,五匹馬,八個人,就這麼月朗星明地跑路了。

咱們這位響噹噹的過王不靠譜起來,萬把人都比不得。

被寒澆拐上馬前,我瞅了眼諾兒。他被裹在小襖子裡,由琪兒抱著,一如既往淡定的呼呼大睡。

雖然這次人馬輕減,路程也短,但到達過邑怎麼也要個幾天,路上保不齊會出岔子。我擔憂地望了眼兒子,又瞥了瞥戰鬥力最強的寒澆,和他座下很明顯是所有馬裡最能跑的盜驪,向他建議換下位子。

原本的安排是由寒澆帶我,他手下的黑瘦侍衛阿和帶抱著我兒子的琪兒,我向寒澆提議,諾兒我來抱,我是他娘親,我懷裡他睡得最舒坦。

寒澆坐在馬上,一隻手已經遞到了我面前,見我昂著臉這麼一說,抬高手掌摸摸我的腦袋,說算了吧,怕我累著。

我隨即提出備選方案,琪兒坐到盜驪上來,我換匹馬。為了不暴露我會騎馬的事實,我還順手指向了阿和。

阿和的臉霎時就白了,寒澆卻黑了圈,和夜色逼近少許。第二個剎那,我手腕一緊,雙腳凌空,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拋到了馬背上,坐得穩穩噹噹。寒澆粗暴地從我腰間繞過,勒緊韁繩朝前衝去。盜驪一躍數米,寒澆頭也不回只拋下了一句話,讓阿和回到過邑去領二十軍棍。

隨後狂奔數裡,寒澆都閉口不語只給我聽呼吸聲。

好嘛,小男人,犯倔是吧。我懶懶哼哧,乾脆向後靠舒坦了,自顧自開始補眠。

寒澆不會無緣無故從斟尋趕回過邑。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四日後的夜裡,五匹駿馬飛捲起沙塵,行如鬼魅直入過王宮。

夜色掩護下,我們沒有驚動多少人,奔過幾條比較熱鬧的街道時,幾個未睡的閒客還在東家長西家短地嘮嗑。

待入到宮內,寒澆把我們娘倆並一個琪兒扔進歸素閣,乾淨利落地轉身離去。

我即刻打發了琪兒去燒水,抱著諾兒鎖上房門,掀開窗簾一角。寒澆的背影在黑夜裡孤冷詭譎,他龍行虎步一路向前,經過寒宸殿是停也沒停,徑直走出幾十步才向左拐了個彎,邁進一間院落。

這間院落離寒宸殿不遠,古樸恢宏,是過王宮裡人人盡知的三大院之一,只不過如今已沒有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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