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句臆想。
對於此類屬於靈異範圍的指控我實在尋不出辯詞,還好弦茶進入了自言自語階段,也無需我加以辯駁。我陪著她長籲短嘆了一陣,道了句&ldo;保重&rdo;,便找個空蕩趁機溜了。
甫一溜出,真真想要狂拍胸口,硬生生忍住了,原地把持了下儀態,方去開啟了婍雪的牢門。
婍雪也是早料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惜心態不如弦茶那般逆來順受,肩窩和膝蓋處的衣裳都起了褶子,看起來是被拉扯踢打出來的。
我不準備長談,也就不去搶她那可憐的一點點破糙席。
她也毫無請我入座的打算,掃了我一眼,疑惑道:&ldo;還有兩天,你不去求夫主,來看我作甚?&rdo;皺眉想了想,又恍然大悟,&ldo;夫主把我的命交給你了?那更方便,只要你放了我,解藥我立馬給你。&rdo;
&ldo;如果我不呢?&rdo;
她差點笑出來:&ldo;我以為,你不會說不。&rdo;
&ldo;可是你也說過,我大概會恨你,我的確是恨你的。你好不容易可以死,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rdo;我上前幾步,低頭俯視她,&ldo;不如我們賭一把,就賭兩天後老天爺會不會收我的命怎麼樣?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如果僥倖活了呢,剛好可以看著你死,好像也不錯。&rdo;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ldo;你瘋了?那是你的命!&rdo;
我聳聳肩,踏步離去:&ldo;無妨。&rdo;
她愣了剎那,慌亂地從糙席上爬起來,因為太惶急,她跌倒在地,卻連痛呼都來不及,只曉得爬過來抓我的衣擺。我嫌惡地避開她,怕被她的手髒了衣裙。她連呼&ldo;女艾,女艾!&rdo;,我只覺那名字被她一叫噁心的很,還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丟了。
身後傳來落鎖聲,她扣著牢門,來回晃蕩,發出的吱吱呀呀迴蕩在地牢內,就像垂死老人徒勞的咳嗽,永遠無法停下,直到死去。
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對我下過毒。
寒澆前一陣子造得謠裡有句不錯,神農氏的血能解百毒。
我從來不需要什麼解藥,她塗到毒丹上的藥引就是解藥。
☆、借刀
寒澆對我傷沒好就到處亂跑的行為十分不滿,但他最近對我異常容忍,哪怕不滿也沒來兇我,而是將火氣全全攻向了扶我出去那個婢女。可憐的小婢嚇得臉色全白,跪於地上戰慄不已,直到我做出保證,傷好前再也不亂跑了,他才總算是放過了那小婢。
我原本身子骨極佳,鮮少生場病也很快能痊癒。可我呆在地牢的時間太長,陰寒入體,愣是養了兩個多月才恢復如初。
這兩個多月裡,地牢鬧出兩起大新聞。
一是弦茶夫人服毒自盡了,她入獄時實在太配合,搜身的婢女失了警惕,糙糙放過,誰都不知道她身上竟然藏有□□,還好那□□最終被她用在了自己身上,除了令人嘆惋,倒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傷。
可就在弦茶死後不久,地牢內掀起沸沸揚揚的鬧鬼傳聞,時不時有一兩聲尖叫從地牢的最深處飄來,悽厲悲涼,讓人聞之惶恐不安。恰巧關押弦茶的囚室就在極裡面,人們都說,弦茶的遊魂被困在地牢,無法超生,那一聲聲尖叫就是魂魄在禁錮中掙扎時的悲鳴。
地牢的生活條件本就惡劣,如此一來,更是身心皆疲。犯人們不堪忍受這人間地獄一般的日子,紛紛哭鬧著要求出獄,甚至有幾個極端的,直接學習弦茶將自己一刀了斷,再不受凡世之苦。獄卒們原本頂愛聽那犯人的求饒與哀嚎,結果這兩天求饒與哀嚎實在太多,紛紛聽吐。可見物的確以稀為貴,再好的東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