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到現在,將椅子疊坐在桌上的那個憔悴、滿腮鬍渣的中年男子,始終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他之所以容許他們如此高談闊論,純粹是想觀察他們是不是真的酒客。
其後,從他們的酒言酒語,及畢露的酒態看來,他判斷他們真的是誤闖進來的酒客。
所以這時,中年男子已無法再容忍他們的酒言酒語,故而站起身來,用槍指著俞飛等人,並大聲喝道:“識相的全給我往舞池移動、抱頭蹲下,不然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一道白光“咻”一聲從槍口裡發出,擊落了牆壁角落的一盞燈,警告意味相當濃厚。
碎片一落,在場的女性無不驚聲尖叫,俞飛等人則是故作驚慌的抱頭往舞池中央跑,並蹲下身來。
擊槍的中年男子又道:“我再警告你們一次,舞池中央我放了一顆足以將這裡夷為平地的炸彈,如果你們有誰想輕舉妄動的話,就別怪我將其引爆!”
在未確定他所言是否屬實之前,俞飛等人當然不可能輕舉妄動,甚至俞飛還裝出害怕的口吃道:“大……大……哥,你千……千萬別……激動,我……我們一……定會乖……乖聽……聽話……”
中年男子冷笑了幾聲道:“剛才講話不是還嘰哩呱啦溜得很,怎麼這會兒變得口吃啦!”
羅鴻回道:“大哥別生氣,他這個人一緊張就會變得口吃,並不是有意冒犯。”
話畢,見那人臉色稍緩了許多,羅鴻又道:“可以問一下大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嗎?”
悲冷一笑,中年男子道:“簡單,只要我要的那個賤女人前來受死,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羅鴻佯裝同是備受情傷的感慨道:“看來大哥和我一樣被女人傷了心。想當初我的頭髮可是相當濃密,要不是為情所傷,我怎麼可能會在一夜掉光了頭髮,媽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說到最後,他握拳重重往地面一擊。
俞飛也接著道:“你……們這樣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長這樣才……
才可悲,從小到……大,根本沒女生肯正……正眼瞧我……
“縱然有,也全是鄙視的眼光,想要得到女生的正……正眼相待,就必須用……用金錢作交易,這種痛苦是……是你們無法體會的。”
中年男子聞言,情緒更是受到影響,低落道:“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可是你們有所不知,我要找的那個賤女人,比你們所遇到的女人要壞上幾百倍。
“她在我為她入監服刑期間,掏光了我所有財產不說,竟然還以我的名義,在外欠下鉅額債務,你們說,這個女人賤不賤?”
說到後來,他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賤─”
被挾持的眾人,聞及他的問話,誰敢不應聲,其中以羅鴻與俞飛叫得最大聲。
尤其是俞飛,在“賤”聲過後,更顯激怒的站起身道:“大哥,那賤女人現在在哪裡?”
他低頭看著蹲在現場的所有人,怒言道:“媽的!到底誰是哪個賤女人,給我站起來。”
“你會有機會的。”
中年男子見俞飛同仇敵愾的模樣,竟當他是自己人的直接說道:“謠傳她天天都會來這裡跳舞、釣凱子,為了今天,我可是準備了好久,沒想到等到現在卻不見其影。
“媽的!在你們進來之前,我已開出條件,通知聯邦巡防把她給找來,沒想到他們辦事效率這麼差,看來他們是不見屍體不辦事囉1
槍口隨便指向一名女子,中年男子憤然道:“就是你!站起來,你將因聯邦政府辦事效率差,而成為第一個犧牲者。”
被他點到的那個女子,全身顫抖的蜷曲身軀,往蹲在一旁的人群擠,嘴裡還歇斯底里的不停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