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這隻小惡犬肯定要不高興吃檸檬了,夏姬儘量溫柔著語氣。
即便她喜愛著這隻有點幼稚、又有點可愛的兇犬,但是這不意味著她要為了這隻章魚小狗放棄自己一直要做的事情。
她不可能一輩子陪他待在荒星,她必須回到圖卡斯去。
“你想見的人是誰?霍諾森、霍頓還是羅德。”
即便夏姬說了很多,但是西奧多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不會是霍諾森,你都沒有給他懷過崽。
是你生過六隻小狼崽的霍頓,還是你的哥哥羅德。
你一定是喜歡羅德是吧?”
“你怎麼會這樣想?他是我哥哥。”
“他不是親哥哥!”
他就知道,她的心從來不屬於他。
她從來不像他一樣的投入,一定是因為她愛著別人!
一瞬間,男人的觸手用力的纏繞夏姬纖細的腰肢。他緊緊地攬住身前的人,恨不得將她融入血骨之中:
“不要走,不許走!
我不許你走,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那些男人有什麼好,他們會把自己的腕足送給她吃嗎?還是會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給她做禮物?
他們都沒有多出來的八根,甚至十六根腕足,哪怕是有兩根的蛇,也不能像他一樣令她有多種不同的滿足感。
她是他的唯一,她為什麼也不能和他一樣呢?
西奧多不明白。
然而夏姬也無法理解,眼前這隻兇犬如抓住最後一根骨頭般的偏執與瘋狂。
情愛於她來說,確實動人,她也不介意同他體驗這樣的感情。
但是人生之中遠遠有比情愛更加重要的事情,那是自由,是野望,是她畢生的追求和目標。
夏姬沉默了一瞬,隨後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那一雙杏眼卻十分清醒地看著他,說道: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回答她的,是男人腕足更加緊縛的纏繞和獨佔欲。
八條腕足纏繞著她的身體足踝,眷戀而又緊縛,就像不知滿足的小狗對骨頭上癮又獨佔的癖好,一旦得到就絕不會鬆開一分。
“為什麼你就不能看著我呢?”
“我眼中一直都有你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少女溫柔著語氣,努力的安撫著仿若失去主人的兇犬,然而西奧多抬頭看她一會兒,很快卻搖著搖了搖頭。
夏姬的眼睛很美,尤其是在他身下的時候,水洗過的寶石一般只倒映著他一人的身影,漂亮的令人沉淪。
可是她一旦離開他的觸手,清醒過來,她便又會想著別人,裝著其他人。
“不,我要的是你永遠只看著我一個人。
我只有你,你只有我!”
他再也不需要曾經渴望的父親和母親,他只要夏姬!
他甚至可以不要孩子,他只要夏姬獨屬於自己。
西奧多如一隻缺愛的小兇犬,拼命的從女人身上汲取著溫暖柔軟的能量。
然而夏姬卻抿唇沉默著。
她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放棄自我,只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家中的一個漂亮花瓶。
西奧多等了許久,直到室內的空氣越發的冷凝,正如他此時堅硬的身軀。
“呵”
西奧多冷冷笑了一聲,他站起身來,語氣偏執而瘋狂:
“你想見,那就見吧,咱們一起見。現在就見。
你想見誰?霍頓?
算了,乾脆三個一塊見吧!”
夏姬不解,蹙起好看的黛眉,抬眼看了看他。
西奧多你……”
“換上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