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凰帝還是自求多福吧!”那聲音毫不客氣地響徹在空中,一語道穿她的身份。
她身形一顫,袖中的手微微收攏,冷聲道:“九浮樓果然名不虛傳!既然知道朕的身份,那必定也知道與我同行那人身份,還請前輩將朕的丞相還回!”
這一次,她聲音落地許久,四周恢復到了方才的鴉雀無聲,那人似乎不準備理再次理會與她。
“朕的丞相失蹤於九浮樓,九浮樓難道真的對朕的百萬大軍無所畏懼嗎?”她聲音冷了三分,用了內力送往四方。
但最終,卻是無人回答她的話了。
她低咒一聲,實在不知鍾懷仁被送往了何處,在原地等了許久,最終也不見他回來,只好隻身向前走去。
她剛抬腳一步,突然想起鍾懷仁說過,無論您如何,西南方總是比較安全的,便頓了身形,然而終究是繼續沿著向前走去,但卻是一邊走一邊向西南方偏離,直到正對著正南方之際,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她坐於原地休息了片刻才起身向前走去,剛走出兩步,卻停了下來,前方數丈外,密密麻麻地長了大片藍色的小花在月光傾斜之下貼著地面而生,隱約泛著如同鬼火一般的色澤,美麗卻又詭異,她後退一步,喃喃道:“鍾兄說得果然沒錯,西南方果然有古怪,否則怎麼會無故生出這多幽眸來阻路!”
這些藍色的小花,赫然便是鍾懷仁口中所說的食人血的幽眸,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幽眸所蔓延之處,寸木不生,只有幽眸自己的花和葉鋪滿了一地,將陣法之中唯一的生路完全阻攔去。
她四下看了看,折了遠處一顆樹上的枝幹的枝幹方在手中,走到藍色的花地前躊躇了許久,而後身形快如閃電地騰空而起,貼著離幽眸花半丈的上空飛射而去,待到快落地之際,她手腕一翻,手中的一截樹枝便釘在了地上,插入幽眸花叢中間,恰好在她落地之際足尖點了上去,而後借力騰身而起,只不過,在她騰身而起的下一剎那,地上安靜絕美的幽眸,像是被這一根本不屬於它們的枝幹打擾似得發洩不滿,竟然無風而動,發出“莎莎”地響聲,就像野獸在進食之前的磨牙一般。
不僅如此,她在飛身而起的剎那,餘光瞥到她剛離開足尖的那條樹枝,迅速癱軟下去,像是被烈火突然蒸乾了水分,被人抽出了枝幹一般,只剩下一把軟綿綿的樹皮蔫在了花叢之中。
額頭之上瞬間被驚出冷汗,她的面色也瞬間煞白,想過這花的厲害,卻未曾想如此霸道,便速度更加快捷地向前飛去,待到快落地之際,手腕中的一截枝幹又再次投擲而出,她也隨之快如閃電地腳踏上去,但她終究是低估了幽眸草的霸道程度,腳下的傳來的,哪裡是枝幹堅硬有力的支撐,她明顯感覺到,腳下踩上的是越來越軟的枝幹,正大叫不好之間,她已經一個重力向地上踩去,眼看就要一腳踏上了地上的幽眸,她便把手中最後兩截枝幹齊齊擲出,另一隻腳飛快地踏了上去。
哪隻這次軟得更快,她腳還未曾踏上,便一腳踩空,她使勁騰身一個翻轉,卻因為沒有借力之處,而向一旁傾倒而去,她大驚失色,面色慘白,她彷彿可以聽到身下幽眸歡愉的歌舞聲,說時遲那時快,她也不管了,直接抽出腰間的虹爭反手一劍,一大片的幽眸,頓時這絕世神兵所削去一片,她在空白的落地上一滾,還未曾起身,腳上便是一麻,一種鑽心的疼痛便傳入了五臟六腑,繼而便是大腿、再則便是全身,不過頃刻之間,這些幽眸便重新長了出來,她知道,她已經惹怒了這些煞星。
所幸就惹個痛快!
她毫不遲疑,忍著疼痛拍地而起,一劍斬斷纏在自己身上的幽眸,但身上鑽心的疼痛依舊傳來,她飛快掃了一眼,那些留在身上的幽眸雖被斬斷了根,卻是沒有蔫掉的趨勢,但她卻是顧不得這些,藉著地上那一掌的借力飛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