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
尖利的哨聲響起,其餘的蕭家家丁反應了過來,向兩人撲了過來。
然而這些普通打手哪裡是兩位高手的對手,沒多久就倒了一地。
然而那些外地人任憑這邊打得血肉橫飛,還在麻木揮鏟,地上一個深洞,還在向前延伸。
二師兄顯然還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飛羽已經明白了,只要那還剩薄薄的一道挖穿,河水就會當頭撲下。
她甚至懷疑油布那邊,是已經悄悄挖了一半的堤壩,用沙包壘高了。
到時候蓄水至高處,卷下來就是滅頂之災。
眼看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飛羽正想著把這些人解決之後,還得把這些被迷得什麼都忘記的苦力給攔下。
忽聽一聲“住手!”
轉回頭去,卻看見留守的顧小小等人,被一群蕭家家丁架了來。
為首的人一張長臉,衣著華貴,面貌也算英俊,有蕭家人的影子,卻顴骨太高,顯出幾分陰沉相來。
雨橫風狂的,他還拿把摺扇,點點飛羽和二師兄,“兩位,還請棄械。”
二師兄理也不理。飛羽本來也不會理會,這些人與她何干?
然而目光在赤雪丹霜身上轉了轉,不禁皺了眉。
半晌他將手中鏟子一拋。
那男子又道:“身上武器。”
飛羽又摸出一把短刀扔了過去,還順手拿下二師兄的鏟子和佩劍,扔在了地上。
她十分配合,對方似乎也甚滿意,看了她一眼,忽然又道:“麻煩姑娘擦擦臉。”
飛羽也不生氣,嫣然一笑,有人拋過水囊,她真的倒了些水擦擦臉,完了又將水囊拋了回去。
這昏暗的棚子瞬間都似被那豔光照亮。
棚子裡一片倒抽氣的聲音。
那男子也被飛羽容色所驚,忍不住看了好幾眼,對身邊人使個眼色。
那人便道:“姑娘很識時務,既如此,你將你身邊人解決,我們便許你平安無事。”
那摺扇男子接了一句,“想要一生富貴也是可以的。”
他身邊隨從便道:“這是我們蕭家二房八爺。蕭都督之堂弟,蕭總制之堂兄。”
飛羽笑道:“失敬,失敬。蕭家的爺呢。”
那陰沉摺扇男子便微微一笑,自得又雍容。
飛羽好奇地問:“又是蕭都督,又是蕭總制的,那這位蕭七爺,最起碼也該是個蕭大人吧?我畢生夢想,就是跟一個官兒呢!”
蕭八爺臉色一沉。
他隨從便十分靈活地道:“放肆!”
蕭八爺虛虛攔了攔,道:“哎,別嚇著她。女人不懂事嘛。瞧你這一身悍樣兒,八成是什麼行走江湖的女匪吧?有了案底的人,就莫這般張狂了。”
飛羽忽然道:“倒也,倒也。”
蕭八爺一驚,下意識看腳下,腦後忽然生風,隨即一聲悶響,脖頸上捱了重重一手刀,無聲軟倒下去。
丹霜不知何時已經掠過來,一把卡住了他的脖頸,挾持她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下,赤雪正收回手,遺憾地道:“可惜藥帶得太少。”
丹霜卡著蕭八爺向飛羽方向退去,那邊抓住顧小小赤雪等人的蕭家人立即喝道:“放開我們八爺!不然我們就殺了他們!”
丹霜一抬手,咔嚓一聲。
蕭八爺一聲大叫。
她拗斷了蕭八爺的小指。
血淋淋的小指落地,丹霜才冷冷道:“放開我們的人。我現在開始數,數一聲,我斷他一處。”
那邊的人驚惶地道:“你數一聲,我們也斷你們的人手指!”
“行。”丹霜臉上並無表情,眼神靜而狠,“看誰捏得更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