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感受到眼前極致男色,是凌霄高樹上花一朵,天風淘洗,不盡風流。
木葉淡香此刻也如此逼人。
逼得她彷彿無路可走。
鐵慈面無表情地想,師傅說了,都是套路。
騙上床就不值錢了。
到時候是自己對他負責還是他對自己負責?
聽他口氣,家裡對他婚事另有安排。
她自己呢?婚約在身。遼東王的面子,豈是輕易可下的?
他對斷袖接受良好,她卻寧可自己是個蕾絲邊。
本就世間無緣人,何必牽扯動凡塵。
容蔚一直瞄著她表情。
看她那眼神流轉最後轉為無情,他手下微重,嗤地一聲,釦子扯掉了。
他手指一緊,幾乎想在那一刻勒住葉十八咽喉晃幾晃,問問這小兔崽子心裡到底怎麼想。
以為他說服自己是個斷袖真的很容易嗎?
以為他想要和皇太女解除婚約很容易嗎?
以為他拋開種種顧慮,不去思考這選擇對自己所謀的一切的影響,要和一個男人奔赴未來很容易嗎?!
胸臆之間鬱氣一漲,眼前紅影一晃,殺戮之意油然生。他趕緊晃了晃頭,深深呼吸。
片刻之後他平靜下來,鬆開手指,還順手撣平皺褶,道:“走吧。”
鐵慈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都不說話,辨了一下方向,便往山上走。
一個心緒不佳,一個心亂如麻,竟然都忘記了還被拋在鎮上的同窗們。
這邊靠水也有一片林子,想要走上回去的山路就要穿林而過。
夜半林中怪鳥聒聲,林木蕭蕭,四面幢幢,彷彿都是人影。
鐵慈抱著小貓,心不在焉地走著,忽然腳下一滯,隱約有異感。
與此同時容蔚喝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