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知道了?”
沈綰珠面色一滯,怏怏地道:“是那丫鬟出爾反爾,下賤之人,不足信。”
這個妹妹蠢得沈綰貞都想哭,到這時候還矇在鼓裡。沒明白怎麼回事。
沈綰貞不覺好笑,奚落道:“妹妹沒讓王爺知道姐姐是何種人,倒讓王爺知道了妹妹是什麼樣的人。”
沈綰珠微微一曬,賭氣似的把桌上飯碗使力一推,梗脖,冷哼聲,別過臉。
沈綰貞好脾氣不跟她一般計較,往門外走,“妹妹回孃家給我帶聲好。”
沈綰珠轉頭,對著她的背影,“今兒你準我回孃家?”
“五姑娘,不只今兒準你回孃家,以後你都不用回來了。”閆嬤嬤似笑非笑地道。
“什麼?你說什麼?站住,你跟我說清楚。”沈綰珠衝動地大聲喚道。
沈綰貞腳步已到了門口,聽她的話,轉回身,柳眉一挑,道:“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你,你是想把我休回孃家?”沈綰珠這時方有點害怕,驚懼地瞪眼看著她。
“不是休妻,是退回孃家,王爺開恩,准許你另行擇配。”
沈綰貞嘴角帶著幾分揶揄,說著好聽,另行擇配,遣回孃家的小妾,那個體面人家肯娶,就是做妾,有頭臉的人家,也挑挑揀揀,要個好出身,怕壞了名聲,配粗鄙之人,沈綰珠自恃甚高,焉肯受此侮辱,何況嫡母吳氏不能容她,定是往死裡作踐她。
“五姑娘,趕緊收拾東西,別耽擱時候久了,王爺有令,他回府之前離開。”閆嬤嬤肅臉說道,隨後跟著沈綰貞離開。
卻說薛瑾離開王府,一乘小轎子送回薛家,薛瑾蔫頭耷拉腦,躊躇怎麼跟孃家人說,自己實在沒臉見孃家人,當初嫁入王府為側妃,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如今灰溜溜一乘小轎就打發回來,只覺沒臉見人。
薛夫人早已得了信,隱忍了這些年,總算出了胸口一口悶氣,薛延陵不在府裡,薛夫人掐算庶女快到府門,命人大門緊閉,連兩側角門都關了,不放她進來。
薛瑾見到薛府門前一對大獅子,想見到她姨娘和父親把心中委屈傾訴,求他父親做主,出面懇求太后,查明真相,王府不能由著沈綰貞一手遮天,主意倒是不錯,可到了薛府門首,只見大門緊閉,門口無人。
薛瑾命下人上前叫門,叫了半天,大門緊閉,也不見裡面人開門,薛瑾下轎,親自走到門旁,忍住氣,也不敢像以前張狂,道:“把門開啟,是我,你家大姑娘。”
門裡小廝道:“夫人有命,不讓開門。”
薛瑾受到如此慢待,氣不平,提高了聲兒道:“我找我父親出來。”
門裡回答,“老爺不在府裡,夫人說了,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沒有往回收的。”
薛瑾臉漲紅,受此侮辱,平常任性慣了,終是忍不住,大聲喝道:“大膽奴才,速去回夫人,把門開啟,否則,老爺回來,爾等吃罪不起。”
說吧,用手砸門,門裡小廝沒辦法,進去回薛夫人,薛夫人對馮保生家的道:“看到沒有,就這樣的貨色,虧老爺還指望她光宗耀祖,不出三五日就漏了底。”
吩咐人道:“不用理她,就說我說了,從今兒起她跟薛家沒有一點關係,薛家也不認這樣丟人敗興給薛家摸黑的姑娘。”
小廝到門口,朝外大聲傳夫人的話,薛瑾羞愧難當,還喊讓她姨娘出來見,門裡在也無人理會,任她叩門,也不搭茬。
天快正午,太陽高升,三伏天,在屋裡待著都流汗,薛瑾一番蒸騰,心裡燥熱,額上見汗,沒地方可去,小蓮兒道:“姑娘,夫人不給開門,這暑熱的天,還是找個背蔭地方,老爺一時半刻也回不來,站上一整天,夫人也不能理睬。”
薛瑾垂頭喪氣地道;“先